交割完銅錠銀票,把漕船上的彩禮搬上“曙光”號,楚凡又坐上“金鳳”號到天津船場裝上預定的木料和招募的船匠們。
本來丁以默覺得楚凡即便返來,最後還得靠本身才氣把這事兒完整擺平,以是丁家籌辦的彩禮也就很淺顯。
有人帶頭,那些不得誌的叔伯兄弟紛繁擁戴,扯著扯著便扯到了丁楚兩家這門婚事上麵,便有人借題闡揚,說他爹當時定這麼婚事便不當――丁家如何說也是世家大族,乾嗎非得娶個發作戶的女兒呀?現在可好,發作戶轉眼變成了窮光蛋,可丁以默他爹該如何辦!
(第一卷完)
“凡弟,我和你姐的婚事拖了這麼長時候也該辦了……家裡都催了好多次了,我想著你人還在倭國,這麼倉促就和你姐結婚,對你太失禮了……現在可好了,你人也返來啦,還這麼風風景光的,我恰好和你一道去登州,一家人團團聚圓的把這件事兒辦了!”丁以默一步跨上了岸,拉著楚凡的手淺笑著說道。
這卻不是葛驃和柱子能答覆的了,以是丁以默心中即便在迷惑也隻索作罷。
滿天霞光中,兩麵翼帆緩緩伸開,朝著登州方向駛去。
以是他毫不計算丁以默的謹慎思,握著準姐夫的手竭誠地說道,“這可太好了!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最後丁以默找了最為穩妥的一傢俬錢掌櫃,後者連價都冇還,直接揣上銀票就跟著丁以默來了。
來不及叨教家裡,丁以默自作主張購買了拔步床、金銀頭麵、各色布料等等平常用品,又從堆棧調出了壓箱底兒的裘皮、狐皮等貴重外相,足足裝了大半條漕船,這纔跟著葛驃他們來到了大沽口。
丁以默他爹當年因為和楚安一見仍舊,投緣的不得了以是纔會訂這門親,聽到老友故去的動靜正悲傷欲絕呢,哪還受得瞭如許的氣,當即便發作了,說甚麼丁家詩禮傳家,既是訂了親,彆說楚家僅僅是破了家財,就哪怕楚家討口要飯,也得把這媳婦兒娶進門!
不過當葛驃帶著柱子趕到張家灣,請本身幫手賣銅錠時,丁以默還是震驚地合不攏嘴了!
準嶽丈不幸罹難,楚家一落千丈這麼大個動靜瞞是瞞不住的,以是當初丁以默把楚凡送走今後,特地趕回了遵化的家中,把全部事情和本身如何措置一五一十向家中長輩做了交代。
說到底他還是個奪目的買賣人,天然曉得打鐵要趁熱――楚凡都從倭國風景班師了,丁家如果在婚事上還磨磨蹭蹭的,這今後售賣仙草捲菸,恐怕就冇丁家甚麼事兒了!
回到大沽口後,楚凡下了船,“金鳳”號卻徑直向東駛去,它要直航牛島――這麼惹眼的大帆船,楚凡可不敢讓它在登州露麵。
“三哥,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