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福成說彈劾都是‘謊言’,李永芳趕緊點頭稱是,“大人身在京師卻能諒解我等邊軍之辛苦,下官實在是銘感五內,感激不儘。好叫大人曉得,鄙人駐守這撫順已有多年,向來關防鬆散,法度森嚴,不敢有一日鬆弛。明天正有一事能夠作證。”
“是的,是的。”王鯤鵬談起周青峰在龍王廟大發神威的事蹟。這事他已經跟錦衣衛的人提及好幾遍,現在又複述一次。
對於周青峰跑到撫順卻立即動手編寫這本書冊,她非常不睬解。按說誰會在萬分傷害當中乾這類彷彿毫偶然義的事?如果往深處想,這撫順將要產生甚麼大事不成?這個動機一呈現,袁姓女子心中警兆驟生,彷彿要勘破甚麼天機奧妙。
王鯤鵬此人措置結束,袁姓女子想回房間持續看看周青峰留下的書冊。而這時就聽宅院的正堂傳來一陣笑聲――東廠馬公公不會在撫順久留,倒是袁姓女子的師父,錦衣衛千戶劉福成把這處宅院當作了東廠和錦衣衛的落腳地。撫順的各級官僚天然要來湊趣一二。
“是周家小賊抄了我近些年寫的幾本書彙總的。可小的真不是他的翅膀,我隻是科舉不成寫了幾本雜書,我發誓我今後再也不寫了。”
前日在城中撞見周青峰,不是袁姓女子心軟放他走,實在是當時東廠的馬公公也在。袁姓女子已經矢口否定周青峰的存在,就不想橫生節枝惹出費事,隻能看著周青峰被人救走。她還要鬆口氣呢。
周青峰在跟‘葉赫老女’膠葛時,也有人正在揣摩他。
袁姓女子心中暗道:“這小土狗太可愛,在山村那日就不該該跟他多廢話,一劍劈了就冇那麼些事。現在卻費事了,東廠的馬公公已經有所發覺,就連我師父都認識到不對勁。反倒叫我投鼠忌器”想到此處,她不由抬頸長歎,倍感困擾。
甚麼......,放我走?
普通修士從入門到開釋完整術法,普通要學個兩三年。袁姓女子資質聰明,根骨極佳,不到一年就放出完整術法,全部師門都讚歎她是天賦。可跟周青峰這類妖孽一比,那又差遠了。
“簡體字?這本《撫順周邊情勢考據與闡發》是他寫的?”
“哦哦哦......,書都在這裡了。另有冇有彆的,小的就不清楚。”
輕飄飄一句就讓李永芳額頭冒出滿腦門子的汗,劉福成持續笑道:“李遊擊為國戍邊,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嘛。就算有人彈劾,說甚麼‘私開邊市,壓榨行商,剝削兵餉,自毀關防’,我曉得這都是謊言,都是謊言啊。”
袁姓女子在外頭院子裡,隻聽得那李永芳語帶獻媚的笑道:“劉大人遠道而來,一起辛苦了。下官本應備下薄酒給大人拂塵,隻是未能預知大人到來,一時全無籌辦,還請恕罪。”
前天周青峰帶著一幫部下洗劫了城外的龍王廟,陰差陽錯還躲過一劫。東廠來人緝捕他時,大部分離下都在城外,得了風聲全數逃之夭夭。隻要跟著周青峰返來的王鯤鵬冇逃掉,當天就被錦衣衛給逮住,捱了好一頓鞭撻。
“小土狗?”
“就是阿誰叫周青峰的小子。”
袁姓女子心中定計,眼神中透出狠辣寒光。一向畏畏縮縮看著她的王鯤鵬隻覺著心驚肉跳,嗓子眼就好似被迷痰堵住般難以呼吸。不過袁姓女子卻轉口叮嚀道:“王鯤鵬,這裡冇你的事了,回家去吧。今後莫要再妄圖財賄,惹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