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仇敵海軍在內，我們俘虜了大抵兩千多人。治安軍的人正在獎懲他們，讓他們曉得對抗大帥的結果。”

“明廷已經跟建奴奧妙乞降，他們招攬西歐人士造炮，目前已有大成。現現在你火炮鋒利，可過不了多久，你的敵手也會有大量火炮。”

“千百年的循環，這聽起來是有點不太妙。”周青峰心有慼慼的說道，“那你到底要我乾嗎？”

記錄之人也一把年紀，聞言不斷筆的說道：“劉某潛居濟南，研討史學。正值這江山易鼎，最是著書立說之時。彆人不喜來朝鮮，我卻喜好。德王與劉佈政使今晚這番辯論亦當被我記下，為後代警戒。德王心中有何憤激固然說來，我都將一一記下。”

臨時營地用來安設朝鮮民工，朱由樞還路過治安軍的營地，隻見一批朝鮮人正把很多俘虜吊起來抽打折磨。特彆是那些穿戴官服的人，更是被施於各種酷刑。他看得心驚肉跳，逃普通的走開了。

周青峰搖點頭，“這個我還真不曉得？”

國之英魂敗亡，朝鮮人就跟被抽掉脊梁骨似的，對漢人更加恭敬。朱由樞身邊跟著個朝鮮通譯，幫他盤點記錄白日的戰役喪失，言語態度上都較著低下幾分。

“我和冰凰要與你合體，以此擺脫循環宿命，哪怕終究真正死去也無所謂。這對你也有很大的好處。”

可我腦筋裡倒是疇昔千百年中各種亂七八糟的影象。我每多活一天，腦筋裡就多出無數亂緒。日積月累下來，我都要瘋了。本來希冀你撐不住了求我，誰曉得你小子還挺能打，那我隻好本身來了。”

說完他指著四週一圈，“又不是我一小我貪。大夥都是山東來的，你問問，他們阿誰不貪？再則了，我們又不是隻貪你一個，全山東的百姓都被我們貪。你有甚麼好活力的？這事上百年來都是如此，積習難改，大明敗的一點也不冤枉。”

“兩艘龜甲船被擊毀，我們正在派人打撈船上的東西。傳聞船上的銅炮很值錢，要撈上來回爐。俘虜說江口方向有沉船堵塞，已經有人開船去確認了。”

“我每隔三百年涅槃一次，每次就要看著本身熟諳的朋友和仇敵死在我前頭。酸甜苦辣，愛恨情仇，我就得不斷的咀嚼。我每次都是孑然一身的再入循環，不管我喜好也好，討厭也好，次次都是噬心的痛。你覺得我喜好嗎？”

朱由樞氣得鼻子都要歪了，跳腳罵道：“你們這些混蛋，我大明江山就敗在你們這些贓官手裡。濟南城破之時，城中百姓也就如這朝鮮百姓普通底子不幫手，反而背叛一擊。不幸本王甚麼好事也冇乾，卻跟著你們這些贓官貪吏一起被放逐。我何其冤枉？”

“你你你……，也來消遣本王。”朱由樞手指伸直，破口罵道：“你這酸儒是要氣死我吧？”

“有十三個堆棧受損，此中六個全毀。有三個堆棧裡囤積的布匹因為失火燒掉了。”

“不苦，不苦。”通譯不斷擺手，麵帶憂色道：“大帥能從天朝來到朝鮮，這是我們朝鮮人的福分。大帥一來，我們就有白米飯吃了。這還如何能叫苦？”

夜幕來臨，平壤城外卻還燈火透明。新建的港口表裡到處都是火把，很多朝鮮民工正在清理現場，搬運屍首。前大明德王朱由樞抓著個記事本，握著一支細炭筆在火光中做記錄。他也一把年紀了，可現在卻在異域當個文書討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