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缺端起桌上倒好的茶水飲了一口,聞言腦中立即閃現出阿誰小兵的模樣,沉吟了一下,漫不經心道:“有一點,此人臉皮特厚。”
青灩樂不成支道:“冇體例,誰叫你長得那麼像女人,如果不如許,恐怕守城門的那幾個兵一見你,就把你當作女人強行留下享用了。”
香佩輕施一禮,退了出去。
顏月夭卻不睬他,徑直拿下那雕畫著綠竹的古意酒瓶的瓶塞,一股沁人的酒香立即在室內滿盈開來,芳香四溢,就連品酒無數的玄明也忍不住讚道:“公然是好酒,光是聞之已叫人神迷心醉。”
很快雅間的門再次被翻開,彆的兩名斑斕少女端了兩小壇酒,麵帶笑容走了出去。
“這兩瓶酒是我們小巧樓收藏的最好的酒,我們老闆說幾位客人風采出色,氣度不凡,很想和幾位交個朋友,這兩瓶美酒就當是送給幾位的見麵禮了。”
月如冰奇道:“無缺,這裡你又冇有來過,安知這裡有座小巧樓?”
玄明也麵帶笑容,道:“有好菜豈能無好酒,放心,不會虐待你們的。”
月如冰恰好坐在他的中間,聞言給了他一記白眼:“我說顏九少,出情是我們的表哥,又因為無缺受了傷,無缺照顧他,給他夾菜是應當的。你妙手好胳膊的,還要彆人服侍,是不是架子也太大了?”
冇過量久,雅間的門便被人推開,是那店小二領著玄明等人走了出去。
冥息一向保持沉默,因為月出情曾峻厲警告過她(因她是女扮男裝,所今前麵就用女也“她”來稱呼吧),此時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問道:“鳳家的家主如何會姓易?不是應當姓鳳纔對嗎?”
他話音未落,月無缺俄然如一陣疾風一樣衝了出去,眨眼的工夫便不見了蹤跡!
那少女端倪如畫,氣度安閒文雅,與先前那幾個隻會犯花癡的少女格外不一樣,隻見她眼波流轉,恭敬有禮地笑道:“之前不熟諳,今後你們就熟諳了。奴婢名喚香玉,公子們若另有甚麼要求,固然差使奴婢,奴婢就在內裡小間候著。”
掌櫃低斥道:“那是你蠢!不曉得有些大師大戶的公子哥喜好易容出來玩耍嗎?如果頂著本來的俊美麵貌,還不要被一些用心不良的暴徒給盯了出去了。行了,從速乾活去吧,歸正我店裡的客人都是付了房錢纔出去的,管他們是美是醜是圓是扁,有錢賺就行了。”
思缺!這首曲子,竟然是思缺!當年她第一次帶兵上疆場殺敵時,何玉絛親身為她作的一首曲子!
卻聞中間一麵貌清秀的少女看著那幾個鹵莽突入的兵士毫無規矩在內裡找人,不悅地小聲忿忿道:“甚麼保衛奉聖的帝家兵,底子是一群肆意擾民的匪賊!”
一邊說一邊點頭扇子徑直走了出來,風傾夜緊隨厥後。
顏月夭白了他一眼:“我的確是皮癢了,不說這易容物粘在臉上難受,光是我易容後的這張臉,的確就像是病入膏肓之人,你說,你是不是用心玩弄我的?”說罷又看看身邊的人感喟,“你看看你們,同是易容,為何你們就都要比我都雅很多?”一邊說一邊自戀地摸了一把臉。
風傾夜看到這幕景象,心中驀地生起一絲莫名的不悅情感,冷冷看著那名少女,那少女不料對上他的目標,先是一愣,繼而從速低首,再不敢與他目光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