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又引發幾人的嗤笑,很快又有客人過來,她們從速止了笑,熱忱將客人迎了出來。
顏月夭瞟她一眼,說道:“易鸞是鳳十一的父親從外族娶返來的老婆,天然分歧姓了。”
月無缺漫不經心笑道:“能在奉聖城開這麼大的酒樓,又能調教出這般出眾的婢女的,必定是奉聖城不容小覷的人物了。”
其他人看著他發怒的神情,不由偷笑起來,各自散開尋覓避嫌之地。
玄明卻皺了皺眉:“如何說這裡也是人家的地盤,我們還是謹慎為妙。方纔那名女子雖隻是一名婢女,但是她的技藝倒是不弱。”
那少女端倪如畫,氣度安閒文雅,與先前那幾個隻會犯花癡的少女格外不一樣,隻見她眼波流轉,恭敬有禮地笑道:“之前不熟諳,今後你們就熟諳了。奴婢名喚香玉,公子們若另有甚麼要求,固然差使奴婢,奴婢就在內裡小間候著。”
月無缺見他笑了,這才放了心。一起上月出情苦衷重重,非常沉默,也不如何與她說話,倒叫她擔憂不已。
香佩執起白玉酒瓶替在坐的人倒酒,柔滑的蔥蔥玉指與玉瓶上的綠竹交相輝映,當是說不出的動聽場景。
“你們老闆?你們老闆是誰?他認得我們嗎?”月如冰獵奇問道。
風傾夜走到窗邊,望著上麵顏月夭一行人漸行漸近的身影,目光落在與月出情一起的冥息身上,淡淡說道:“你有冇有感覺,與月出情在一起的阿誰小兵有點特彆?”
顏月夭卻不睬他,徑直拿下那雕畫著綠竹的古意酒瓶的瓶塞,一股沁人的酒香立即在室內滿盈開來,芳香四溢,就連品酒無數的玄明也忍不住讚道:“公然是好酒,光是聞之已叫人神迷心醉。”
青灩樂不成支道:“冇體例,誰叫你長得那麼像女人,如果不如許,恐怕守城門的那幾個兵一見你,就把你當作女人強行留下享用了。”
聽著耳畔月無缺溫聲軟語對月出情說話,又與水清淺談笑,顏月夭的心一陣陣抽痛,彷彿一團亂麻般解不開膠葛的結,對著滿桌的美酒好菜俄然冇了胃口。
思缺!這首曲子,竟然是思缺!當年她第一次帶兵上疆場殺敵時,何玉絛親身為她作的一首曲子!
世人見他那副似嗔似怨的模樣,皆忍不住偷笑起來。
月無缺微微一笑,賞了小二一錠銀子,點頭扇子與風傾夜風采翩翩出了堆棧大門。
玄明見大師皆是饑腸轆轆,便對那兩名少女叮嚀幾句,少女們點了點頭,回身出去。不一會兒,一盤盤精美誘人的好菜便連續端上了桌。
玄明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故鄉夥,我們現在是來履行任務,不是來吵架的,你是玄宗的前輩了,用不著和小輩們見地,走吧。”
一筷子菜伸了過來,放入他的碗中,月無缺促狹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起:“好了,現在我也給你夾菜了,這回對勁了吧。”
玄明也不見氣,笑嘻嘻跟上。
月無缺掃了那少女一眼,不動聲色笑道:“這話女人還是藏在心中就好,免得被他們聽了去,無緣無端治個通犯法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