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絛,朕問你話,你為何不答?”戰文雄又問了一遍,聲音中帶著峻厲之意。
“雲陽郡主戰無缺,身受皇上特賜西陵第一神武女將軍,卻有負皇恩百姓希冀,不但勾搭江湖邪教暗中與朝廷作對,更命那些邪教草偷襲皇上聖駕意欲弑君賣國,實在是罪過滔天國法難容!我彭長軍今奉皇上之命,特地前來緝捕於你!現全部將軍府已被錦衣衛團團圍住,若你膽敢抵擋,聖上所賜尚方寶劍必先斬後奏,毫不包涵!”
她本來是當朝九王爺的嫡發展女,七歲之時其父九王爺便在疆場上敗北而亡,其母九王妃與九王爺伉儷情深,在得知丈夫敗北身亡的動靜後,便一病不起不久病逝,徒留一雙孤苦無依的孩兒。
世人不敢設想那脾氣剛烈的紅衣少女此時會是如何慘烈的神情……
“本將軍並未做錯事,為何要束手就擒!並且,底子用不著你替本將軍討情!因為你不配!”
“戰無缺,冇聽到皇上的號令嗎!還不速速束手就擒!”彭長軍警戒峻厲地盯著那一動不動立在原地的新娘子,又厲喝一聲,滿身防備森嚴。
全場世人聞言都震驚了,齊齊昂首望向那萬民之上的一國之君,卻在瞧見他陰鷙的目光後,又齊齊垂下頭去,內心因驚駭而顫栗。
“哈哈哈!玉絛公然是個聰明人,不愧為朕賞識的人!”戰文雄拍著何玉絛的肩膀哈哈大笑,又對勁地睨了戰無缺一眼,“也不愧為朕的三公主賞識的人!朕的三公主才貌雙全,脾氣溫婉,對玉絛你又一見傾慕,朕現在就將她賜婚於你,三今後即行大婚!”
一聲輕笑突破了殿堂中的死寂,一雙潔白苗條的玉手緩緩揭去頭上的大紅喜帕,暴露一張傾倒眾生的絕色容顏,幽冷如深潭般的烏黑瞳眸冷冷掃過那一眾神采嚴峻的錦衣衛兵士,冷傲絕倫的俏臉上暴露調侃的笑意,悠然說道:“皇上對我真是不錯,在我大婚之日竟然派出皇室中最精銳的軍隊來緝捕我,這份大禮,真叫我戰無缺受寵若驚誠惶誠恐啊!”
無痕不是被她安設在一個埋冇的處所養病嗎?如何會俄然呈現在這裡!
“就是!說彆人想弑君賣國我信,但雲陽郡主?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語聲未畢,一道疾厲的指風俄然朝那尚方寶劍射去,但聽一聲細鳴,那嚴肅實足的尚方寶劍竟然回聲而斷!
瞥見她驚奇詰責的目光,何玉絛眼眸微微遊離,袖袍下的手痛苦地握緊,直掐入肉中。一縷疼痛自掌心傳來,卻敵不過他現在心中之痛。
喝聲將畢,他身後那批手執兵器的錦衣衛立即衝進禮殿,將堂中一對新人緊緊包抄起來,嚴陣以待。
“一月之前,亂九霄號令涅磐教奪了鄰國送往朝廷的貢糧和貢品!半月前,涅磐教徒偷襲我關南二萬雄師,收我降軍一萬五千人!七日之時,朕微服巡查,涅磐教徒又偷襲刺殺朕,使朕差點喪命宮外!罪證如山,戰無缺,你另有何話解釋!”
但皇上為何要緝捕戰無缺,雖冇有人說出來,大師卻心知肚明。
“微臣多謝皇上聖恩!”
“笑吧,你就用力笑吧,妖女,很快你便再也笑不出來了。”戰文雄望著那放聲狂笑的少女,咬牙切齒嘲笑道,右手用力一擺。
殿表裡方纔升起的細聲群情,又被他這聲厲喝壓了下去,統統人都嚴峻地盯著嚴陣以待的皇室精兵和場中的一對新人,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