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主張倒是好,雖說一個妾室的身份卑賤了點,不過我們兄弟何時在乎這些俗禮?”白瀟淺淡的嗓音輕描淡寫,眸底掠過一瞬不屑,這上官燕倒是會耍些小聰明,不過,想從這裡堂而皇之出來?就算是兵部尚書來了怕也得衡量衡量身份!她又算甚麼東西?
莫垣俄然感覺看著阿墨如籠一層薄紗。
一陣嗩呐笙鼓吹吹打打,上官燕的肩輿已經停在了將軍府外,西陵墨此時慵懶地靠在年淩身後,墨色的眸子幽深冷酷,苗條冰冷的指尖輕撚一縷柔亮的青絲,姿勢落拓。
“小弟還覺得大哥一貫視世俗為糞土……”西陵墨低笑明麗,樂不成支,與常日無異。
莫垣不知為何,心中好似堵了一口氣,焰焰喜服如火,在世人的熱切的目光中大跨步走下台階,遵守著結婚禮,哈腰從肩輿中抱起蓋著紅蓋頭的上官燕,回身就朝著大門而來!
“是啊,這裡鬨得很,蜜斯怕吵著腹中小公子。”小丫環再接再厲,擦了擦額頭的汗,作狀看了看四周,見大門敞開,眼睛一亮,彷彿想起甚麼好主張!“姑爺,您去把蜜斯接回府吧,這大門開著恰好!”
停在門外的肩輿因為人太多一向冇有下一步行動,紅色的肩輿外一名小丫環靠近肩輿的視窗點頭,較著是肩輿內的人對她有甚麼叮嚀,那小丫環的神采由本來的焦心刹時變得非常對勁。
西陵墨歪靠在大門框上,顏若冰雪,醉意熏熏,秀靨酡紅,烏瞳浸潤迷濛,眸色涼薄,感遭到莫垣的目光,緋豔的薄唇勾畫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半個月後!就在本日!一樣的結婚再次呈現!他卻能夠因為一個妾室小小的伎倆而親身上前抱著她從大門走出來!
小丫環聽到白瀟輕視的話有些仇恨,她們蜜斯好歹是兵部尚書的遠親蜜斯!但礙於對方是姑爺的朋友,她也不敢在大好的日子太不給對方麵子。
“主子!內裡已經在催了,上官蜜斯再不出去怕要誤了吉時……”中間的小廝快急死了,眼看這太陽都快到頭頂了!
西陵墨看著她一起小跑地穿過人群,跑到莫垣麵前,冇有方纔的對勁,而是麵露猶疑,好似非常焦心。“姑爺,喜轎冇有體例進府,女人急的肚子疼,萬一傷著孩子如何辦呐!”
還當真是視世俗為糞土,如果平常人會在迎娶一國公主時看都不看一眼,讓一個下人來接喜轎嗎?如果凡人,會敢抗旨不尊,在與老婆婚禮現場抱著彆的一個女人揚長而去,獨留她一人如傻子般站在冇有新郎的會堂之上受儘冷諷恥笑?
莫垣眼底掠過一絲詭譎的浮光,緊盯著門口外停靠的大紅喜轎,心底對上官燕略帶絕望,不自發地望向西陵墨的方向。
“肚子疼?”莫垣眉梢掠過一絲焦心,他掃了一眼側門擁堵的人群,眉頭皺的更緊。
西陵墨眸底暴露一抹調侃,隻當局外人看小醜上躥下跳。若當真想從側門進,莫非這些看熱烈的人會還是擋在側門不讓正主出來?這肚子還疼的也真是恰到好處。
西陵墨薄唇微勾,冰雪冷顏如罩寒霜,眸子笑意淺淡,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