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悄悄點頭,道:“不是,我隻是感覺腦袋一片空缺,連本身的名字都記不起來,以是……”
“我?”方纔復甦的女子目裡閃過一絲迷惑,抬手抓住纏綁在本身頭上的紗布,試圖從腦海裡尋出一絲關於本身的資訊,卻恍然發明甚麼也尋不到,“我是誰?”
沐浩林眸光深了深,蹲下身將那人翻過來,然後立即偏開首去――濕透的衣物描畫出婀娜的線條,那清楚是一個女子!
沐浩林伉儷雙雙驚覺,視野同時循著那異味方向望去,模糊約約看到彷彿有一爭光影倒在柳簾後,兩人因而走近去一探究竟。
沐夫人正來院中探她,陡見她神情痛苦,遂倉猝趕到她身邊,體貼腸問:“但是感覺有甚不適?需不需求請個大夫來看看?”
“彆急,總會記起來的。”沐夫人安撫道,頓了頓,又說:“你總需求有個名字,既然你記不起來,若不介懷,我臨時為你取一個名字,可好?”
顛末一番折騰,那昏倒中的人眉頭凝蹙起來,但隻感覺頭昏昏沉沉的,整小我彷彿陷在蒼茫的深淵中,她冒死掙紮,儘力地想要展開眼睛,好不輕易掀動眼皮,迷含混糊中,彷彿聽到暖和的聲音:“女人,你醒了?”
血紅的色彩氤氳在大片水漬當中,倒在地上的人服飾雖已略微混亂,但卻華貴不凡,紫金髮冠上還在滴水,而指上戴著一枚極精美奇特的銀戒,反射出淡淡的流光。
性命關天,沐浩林伉儷此時也顧不得考慮很多,帶她回到沐夫人的孃家,讓府裡的丫環給她換了衣服,並請來大夫為她措置好傷口。
像被沐夫人的聲音驚回思路,她麵色垂垂安靜下來,朝沐夫人點頭示禮:“多謝夫人相救。”
她晃了晃沉重的頭,漸漸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麵前一臉暖和卻陌生的人,規矩地問道:“你是……?這裡又是那裡?”
她的額頭覆著幾縷濕發,因沾了傷口的血液而微微透紅,正掩在那額頭的傷痕處。
安靜的湖水悄悄流淌著,衝散了多少過往的陳跡?
“雲兮,雲兮……”女子低聲反覆了兩遍,淺淺道:“挺好的,感謝夫人。在我想起我的真名前,我就叫雲兮。”
…………
沐夫人笑了笑,解釋道:“家夫是天宸玉都守將,我們此次是來雲安探親的,看到你一身是血暈倒在湖邊,便將你帶了返來。女人,你叫甚麼名字?家住那裡?我好讓人送你回家。”
月上柳梢,一抹淺藍色的女子身影單獨坐在院子裡,她儘力地回想著,但願能夠從空缺的腦海裡找到一點點關於本身的線索,卻驀覺頭痛欲裂,眉頭因劇痛而擰在一起。
沐浴在春日的暮色下,四周鶯啼陣陣,街道旁嫩綠的柳條輕舞,滿城桃花依依,雲安城一派平和安寧。
沐夫人微一思考,暖和道:“你感覺雲兮這個名字如何樣?”
光影透過湖岸的垂柳班駁了一地,風帶來一陣陣撲鼻的花香,隻是花香中卻似有一絲淡淡的血腥異味摻雜在此中。
她緊緊抱住本身的頭,原就慘白的神采更加慘白,一遍遍問著本身:“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好啊。”女子欣然同意。
見狀,沐夫人從速道:“想不起來就先彆想了,在這裡好好養傷,不消焦急。”
沐夫人嘴角漾開一抹溫婉的笑容,與相依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