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們才復甦過來,也趕緊跟著鼓掌,一片熱烈的掌聲在夜空中迴盪著。
他隻能如此自我安撫著,但是內心卻冇有底。一個能將蒲絃琴奏響的人,誰曉得她還會有如何的本事呢?
“她是來奏響蒲絃琴的!”田忌見狀,欣喜地說。
一縷輕風吹過,白衣紛飛,那女子如同一朵怒放的百合花,披髮著淡淡的暗香,在夜風中搖擺著。固然她蒙著臉,不過卻冇法諱飾住她那希世的仙顏,那雙斑斕的眸子,如同一泓潭水,雖光芒流轉,卻深不成測,讓報酬之神魂倒置,冇法自撥。她的身上,模糊覆蓋著一層仙氣,彷彿是剛從瑤池赴宴返來,身上尚且帶著仙露,嘴角還沾有蟠桃的蜜汁。
隻見那女子緩緩坐了下來,纖指輕拂那蒲絃琴,一縷清麗的琴音,頓時在喧鬨的夜空中繚繞著。那琴音如潺潺流水,或緩或急,極其動聽。又彷彿黃鶯出穀,百鳥朝鳳,宛轉動聽。
“是啊,歸正拿著具琴,再揣著個九連環的活兒,是小我都無能了,大人乾這差事,確切大材小用了!”孫臏和田忌一唱一和,回聲道。
夜風微拂,月朗星稀。明天早晨,的確是個可貴的好氣候。一縷清風拂過,吹的那婀娜多姿的楊柳隨風起舞,如同美女的小蠻腰,斑斕誘人。陣陣花香,跟著清風襲向人們那暖和的臉,這的確是個斑斕的夜晚。
他本是個暖和之人,很少主動獲咎人。固然田忌現在身為齊國大將軍,不過待人刻薄,很有幾分儒將風采。現在他能主動開口,足以證明這使者的氣勢有多放肆了,有多麼咄咄逼人了。
很久,人們仍然沉醉在那動聽的琴聲中,久久冇有回過神來。那琴聲太美了,他們也聽過很多樂曲,但是他們敢對天發誓,從未聽過如此美好的琴聲。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次聞!
俄然間,一陣濃濃的白煙飄過。隻見夜空中飛過一白衣女子,她身穿一襲潔白超脫的紗衣,臉上蒙著層紅色的麵紗,如同仙子般,劃過無儘的夜空。她的肌膚比天山之雪還要白淨,她的眸子賽過天上最燦爛的星星,她的身材,婀娜如池邊楊柳,她的長髮,比夜還要烏黑。
那使者也嚇了一跳,趕緊縮起了脖子,恐怕引發那白衣女子的重視。
田辟疆的目光,緊緊落在了那女子的纖纖玉手上,隻見她玉指輕拂,彷彿在拂動著琴絃,但是他卻看不到任何琴絃。不過,那琴聲,清楚是從高台傳來,如同天籟,極其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