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下一層時,他料想當中又再次瞥見了一樣的走廊,一樣的鏡子,以及......已經從鏡子裡出來正站在走廊中間的“他”!
淩晨,一聲鋒利的起床號聲劃破沉寂。
“該不是昨晚想了一整夜如何練習這些刺頭吧,老吳這我可得說你了,這都多少屆了,你這心態可得抓緊調劑過來,不能每次瞥見新兵都眼睛放光啊!”
......
他向下躍去的行動在空中一轉,雙腿蹬在樓梯扶手上,閉眼朝著樓梯間的玻璃狠狠撞去!
但在瞥見樓梯口窗外的玉輪時,他俄然竄改了主張。
新兵們頓時也不敢再抱怨,閉緊了嘴巴。
“你不想吃早餐了嗎?我傳聞明天早上有好吃的。”林七夜麵不改色地騙他,他哪有甚麼時候去探聽明天食堂吃甚麼。
可設想當中從高處落下的感受並未呈現,他的雙腳幾近鄙人一瞬就踩實了空中。他突然睜眼,被麵前的場景震在驚在原地忘了起家......這裡是......401寢室!
那可不是甚麼被燙傷的水泡,黑衣民氣裡清楚,那是屍身在敗北過程中被細菌分化後構成的屍泡。如他所料,在那雙手伸出來的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腐臭味充滿了全部空間。
黑衣人僵在了原地。
“哎,老吳,你明天神采不太好啊。”中間站著的教官中,有一名拍了拍中間一向筆挺站不動的教官。
不能讓“他”出去!
5分鐘內,大部分新兵已經列隊站幸虧練習園地上,另有剩下的一些也已經在路上跑著。
他不受節製地看向了中間牆壁上的那幅畫,隻一對視,他的眼睛彷彿就像被無形的東西粘住了普通,再也冇法挪動半分。
來不及了!多年遊走在存亡間的判定讓他摒棄思慮憑著直覺持續向下跳!
阿誰“他”在黑衣人腳步落地的同時像一隻巨型的蜥蜴般彈射而起,瞬息間已到了麵前,那長長的舌頭與他幾近擦肩而過,舌頭上的倒刺鋒利非常,他毫不思疑隻要臉被那舌頭舔上一下,就能生生刮下他一層皮。
夜視鏡中,畫中人白到發綠的臉彷彿俄然動了一下,接著她身邊的暗中緩緩向外伸展,如同巴望無窮髮展的藤蔓、攀爬、吸附、吞噬、轉化。
樓上的腳步聲在疊加,每下一層,“他”變會多一個,並且和他的間隔一次比一次更近,這規律簡樸地連幾歲稚童都能夠看的出來......不能再下了,剛纔的“他”已經站在了走廊中間,如果再往下......
“哢噠。”
黑衣人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但身後接連不竭的嘶吼和腳步聲又讓他在刹時回過神。情急之下他隻能再一次向下衝去。
......
“早退的從速進隊,等下結束後全給我繞操場跑10圈,跑不完不消用飯。”台上的教官看著連續跑入步隊的人,麵無神采地說道。
下一秒,畫中伸出了兩隻頎長的手,它們死死扣住了畫的邊框,指尖乃至嵌入了一旁的牆壁中。那手上的皮膚像是在水裡泡了好久般顯得皺巴巴的,但上麵又覆蓋了一層深褐色的水泡,手指間還能瞥見透明的拉絲。
“哎,我真的不可.....呼,我跑不完的......”百裡塗明哭喪著臉艱钜地邁動雙腿。
黑衣民氣裡隻要這一個動機,他想也不想地將門反鎖,雙手緊緊地握住把手不讓它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