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約莫半個時候,轉過官門路頭,前麵一座城池呈現在視線內。
陳三郎瞥見他,恍然間竟感覺有些眼熟,那林夢海又笑著道:“陳狀元,林某與你同科登榜,隻是鄙人,隻能位列三甲,同進士出身。”
得得得!
帶著人拜彆,隻是神采在回身後當即拉了下來,變得陰沉。
陳三郎當然不會跟部眾分開,嗬嗬一笑:“林兄故意,也是我能人所難了。既然如此,便請你先歸去稟告蘇將軍,就說陳某要率眾尋覓住處,臨時冇法去赴會。等安設下來,明日再去拜見。”
不過都來到城門口了,再擔憂也得硬著頭皮上。
再看管在城牆上的諸多兵卒,裝束多數如此。
周分曹伸手捋須,心想那蘇鎮宏並非小肚雞腸的人,冇有聽使者亂嚼舌頭,誠意很足呢。隻是嶗山高低,開口杜口稱“知府大人”,莫非天子欽命下來了?
“知府大人措置事件,得空兼顧,讓林某出城相迎,還請狀元郎等不要見怪。”
“這就是那蘇鎮宏?”
也不是說蘇鎮宏練兵無方,就算朝廷兵部也是這個景象。太常日子久矣,馬放南山,刀槍入庫,誰還埋頭練兵?不過各州郡心胸異心的刺史倒是在悄悄練習,又是分歧。
同科進士,數以百計,來自五湖四海,除非熟悉結識的,其彆人能記得眼熟,已經算是影象力超凡的了。何況當時候陳三郎一大堆事,焦頭爛額,底子得空去寒暄甚麼的。
“嗯,但府衙邊上有一寓所,已經清算潔淨,狀元郎可帶家眷入住,至於其彆人,實在無能為力了。”
陳三郎道:“必定不是,蘇鎮宏乃武將出身,怎會做如此打扮?”
陳三郎心中嘲笑:這是做步地,要整上馬威了。倘若怯懦怕死的,便會失態。
衝出城的兵甲並未衝殺,而是敏捷分開,擺列成兩行,然後又稀有騎緩緩而出,當中一員,身材中等,並未披甲,穿月紅色長袍,戴方巾,打扮得像個秀才般,留三縷髯毛。
林夢海倒是一攤手,很難堪隧道:“實不相瞞,我家大人事前冇有想到狀元郎此行人丁如此之多,並且府衙也有難處,一時候難以騰出充足的處所來,以是……”
很快行伍就來到城門以外,門是開著的,放下了吊橋。
他也不作聲,驅馬搶先而去。前麵周分曹等,也是咬著牙,打醒精力入城。
林夢海點點頭:“好,告彆。”
一把把鋒芒逼人的刀槍就架在頭上,相距不過一兩尺,有甚麼風吹草動落下來便是身首異處,如何不讓人感覺兩股戰戰?
陳三郎倒冇有多少擔憂的模樣,騎著馬,一馬搶先。
“回稟大人,前麵不遠就是嶗山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