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名頭一亮,頓時有反應。
這是個年青人,留著短鬚,臉孔之間,彷彿熟諳。
那人一聽,思考半晌,很快就想到了甚麼,不由失聲道:“你便是三元落第的陳道遠?”
陸景笑容滿麵,請陳三郎到穀中房舍入坐。
部下兵丁自不逞強,頓時亮出兵刃。
路旁已瞥見梅花,未到花季,無花可賞,一株株梅樹,樹枝伸展,葉子綠中帶著黃。
不消過量酬酢,開門見山。
廳中安排著椅子長桌,一應俱全,都是用上好的木料打造而成。一尊尊瓷器擺設有致;牆壁之上,掛著一幅幅書畫。
想當日天下士子會聚都城,籌辦會試,可謂群英聚集。文人才子多了,相互之間都不平氣,就常常三五成群,以州域為單位,停止以文會友活動。說是“會友”,實則是鬥文。詩詞歌賦,不亦樂乎。
如此一來,對於陳三郎的風骨名譽,倒是更上一層樓了。
這些人多數青壯,穿戴緊身衣衫,手中竟然還把持著兵器,有短刀,有長棍,另有紅纓槍。
嶗山變故,詳細過程如何諸人不甚清楚,但這個也並不首要,首要的是曉得陳三郎入主府城便行了。
前麵不遠,便是那梅花穀了。
陳三郎出對:勝地據淮南,看雲影當空,與水平分秋一色;扁舟過橋下,聞簫聲那邊,有人吹到月半夜!
身為穀主,陸景的屋子當然是最大的,用整塊的石頭砌成,內裡空間寬廣,一廳,彆的間隔成數間房間住人。
陳三郎高中狀元,早蜚聲天下,在都城時,一曲《水調歌頭》令得長安紙貴;然後又是一篇《嶽陽樓記》,龍城赴會,更是名動國土,在士林中引發了極其激烈的影響。
他姿勢放得很低,陳三郎嗬嗬一笑:“亂世當中,謹慎為上,社長不必自責。對了,現在穀中,有多少人丁聚居於此?”
陸景道:“清遠,你來了,快見過同窗。”
“本來是陸社長,幸會。”
這些人中,陳三郎首重進士。倒不是他唯功名論,而是實際如此。比如用人單位招人,大門生和小門生來招聘,必定會先存眷大門生。至於詳細本領才調,卻要全數見過才氣體味。
陸景本有此意,笑道:“那是天然。”
陳三郎一見,眉頭皺起來。
看得出來,這陸景是個講究的人。很能夠陸家都搬到這兒來了,才氣有如此風景。
正說著,有人出去,先對著陸景膜拜施禮,口中說道:“孩兒見過父親大人,不知父親叫我來,有何叮嚀。”
陸清遠聽畢,當即喝酒認輸。
陳三郎喝道:“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