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妹解釋起來,最後的時候,他們逃到雍州,人生地不熟,吃了很多磨難,又怕寫信歸去會扳連弟弟……厥後安設下來了,有所生長,又傳聞陳三郎高中的喜信,本想著要返鄉的。但這時候她懷了身子,行動不便,便又擔擱住,三番幾次想寫信,也因為各種百般的啟事此停頓……
蘇鎮宏的死,並未掀起多少波瀾。自從府衙夜宴,他一病不起,全部府衙表裡便被陳三郎節製住了。蘇鎮宏活著最大的意義,便是名份上的感化。他早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能撐到現在,還是清閒富道給其施了一符,才氣苟延殘喘。
所謂恩威並施,不過如是。
比方:第一批耕作者,有免費種子支付,有免費耕具拿,還能以極其昂貴的代價租使牛馬勞力……
此令一出,真是滿城沸騰,大家喝彩雀躍,對陳三郎戴德載德。很多人家,乃至都在家裡建立起了陳三郎的長生牌,日夜叩拜上香。
實在也不消爭,因為兵荒馬亂好久,地步不知荒廢多少。加上人丁銳減,每戶人家都能獲得充足的地步。
陳三郎另擬了一封奏摺,然後賞了欽差一筆不菲的銀子,這欽差便踏上了回京的路程。他隻但願下次再到嶗山府的時候,坐鎮府衙的人還是陳三郎,不要再換人了。不然的話,光是跑來跑去,便能把人折騰死。
嶗山府,這一座本來已經將近鏽死的老城,變得熱火朝天,朝氣勃勃起來。(未完待續。)
當幾戶被評為“先進人家”的人真得領到了各種物質,被衙役敲鑼打鼓大肆鼓吹時,統統的人都眼紅心熱了,搶先恐後地跑削髮門,衝向郊野。
反觀滿城百姓,麵黃肌瘦,餓殍遍野。
路上,並不承平。這欽差還是從揚州地區繞過來的,因為雍州中州之間早已被蠻軍封閉,覓不到途徑。
這一日,陳三郎在府衙升堂開審,滿城顫動。
信賴此事,不會等閒善罷甘休,很能夠會引發朝野一片狠惡博弈辯論。
臨時把家事放到一邊,陳三郎讓江草齊出城彈壓,城內的措置則交給了張博。
幾大師族的財物地產,全數充公,歸府衙統統。顛末連夜點算,大抵有金銀近百萬兩、地步三萬餘畝、糧食不計其數……
聽著諸多盤曲遭受,陳王氏又是一番淚水漣連。陳二妹怕母親哭多了傷身子,從速與陳三郎一道,勸母親回屋安息了去。
這欽差頓時有些傻眼,不過在雍州,近似的環境並非這一例。時勢戰亂,次序全無,統治更迭非常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