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成讖,竟成實際!
對此李恒威甚感驚奇,冇想到這位七品縣令逃離涇縣後,不但冇有流浪,反而搖身一變,將近成為知府了――按照以往對待雍州權勢的政策,誰占了處所,隻要上書申請,便能被封為官。
“元文昌反了,他竟也反了……他如何敢反?”
麵色變得慘白,雙目無神起來。
短促的跑步聲,一個主子快步出去,滿臉鎮靜,走得太急的原因,連門都健忘敲。
梅花穀中,氛圍有些壓抑,前次一眾德高望重的族長人物親身出馬,前去嶗山府,被陳三郎擺下步地,嚇得不輕,厥後去喝個悶酒,都落得個落荒而逃的了局,弄得非常狼狽。
想著,不由回顧張望著。
曹子圖尖聲道:“本監軍覺得,該分撥一支步隊去嶗山府,將那陳道遠擒拿下來,免得夜長夢多,被他聞風逃脫,倒是難再抓。”
曹子圖權力不小,在這等小事上無妨賣他個麵子,也好緩衝相互乾係,今後好說話。
咚咚咚!
陸景剛往嘴裡夾塊肉,一個失神之下,那肉噎在喉嚨裡,隻把他給噎得雙眼翻白。
那邊曹子圖聽到此訊,渾身一個顫抖,差點被嚇得要摔上馬去,嘴裡喃喃道:“如何會……如何能夠……揚州竟反了……”
那探子上氣不接下氣,沙啞地叫道:“反了,元文昌反了!”
“報,急報!”
陸景倒有些心疼,皆因數天吃喝下來,家裡存酒無多,如果喝完隻得出山去買。好酒難買,更是貴得離譜,銀子嘩啦啦的,倒應了那句老話:坐吃山空!
莫名地,陸景腦海裡閃現出當日陳三郎所說的那句話:“中州之戰,不管勝負,成果都是一樣的。”
陸景腦袋一陣眩暈,內裡都傳遍了,由此可見,十有八九不會假的,這等大事,豈是隨便能傳?隻怕早一兩天就產生了,現在才傳進穀中來。
“甚麼事如此惶恐?瞧你的模樣,成何體統!”
騎在頓時,李恒威目光有些迷離。在他背後,執掌帥旗的軍士身形魁偉,那一杆帥旗頂風飄零,獵獵作響。
“報!”
明天,已是出發後的第三天,進入了雍州境內,直取州郡而去。
一勒韁繩,甚麼都不顧了,往回就跑,他隻但願,還趕得及。至於石破軍還是陳三郎甚麼的,誰還管得上?
快馬奔來,口中大喊,來到這邊,翻身上馬,對著李恒威恭敬施禮:
陸景好不輕易才把那要命的肉嚥了下去,站起來,聲音都顫抖了:“誰傳的動靜,是真還是假?”
李恒威正在考慮該派哪個部將去嶗山府好,就聽到短促馬蹄聲響起,是從後軍傳來的:
“曹將軍,你有何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