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冇等我回話，遲緩閉上眼睛，臉浮著慘紅色，毫無血氣。

他引誘的聲線在我耳朵裡鑽進鑽出的，本來箍著我手臂的掌心一點點下滑，指尖再在我手背上輕點，又滑向我指縫裡，跟我十指交纏。

我心像跟著秦頌的行動被戳出個洞穴眼，手機靠我臉太近，幾欲遮住我全數實現。手機就在我麵前，我不敢拿。

光禿禿的毛坯房，甚麼都冇擺，連電線都冇牽。但這屋子裡外通透，朝向好，窗外透出的月光，充足照亮很多處所。

一隻手悄悄搭在我肩膀，高於我頭頂很多的聲音透著哭笑不得的氣，“你妙手好腳的彆惹我老婆氣，她一個女人，膽量就小。你把她嚇著了，這一巴掌算還她的，彆的，我們抽暇另算。”

秦頌牽我手上樓，我問起他，他對付的笑說是趙彪家的樓盤，冇開盤就給他留了一套，門號隨她挑。

我心像被餵了好幾顆糖葫蘆，又酸又裹著蜜，故作平靜的點頭，“我也需求宣泄一下。”

我笑不太出來。

直接開了個包廂，就我跟秦頌兩小我，包廂公主被秦頌打收回去，桌上堆一堆紅藍綠的酒，攙進小酒杯裡，一打十二杯，一一排開。

他微微抬起眼皮，寒聲回我，“那你彆靠近。”

我被顧琛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胸口直竄火，再看他麵無神采的臉，真想抽他一巴掌。

我隨他上車，一起他踩著到底的油門，輕車熟路的拉我進個小區裡。

剛纔驚心動魄的一幕還在我腦筋裡迴旋，這走鋼絲樣的事，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我掃眼他手指，再把酒杯從他手裡抽出，一口送進我嘴裡，秦頌斜我一眼，沉了兩三秒，才勾著嘴角，淺淺發笑。

磨蹭不知多久，我伸手翻過手機麵，螢幕朝上，摁開，再解鎖，幾條連發的彩信裡，是我跟西藏審計二把手的照片，他如何擁我腰到二樓房間，他情婦如何找上門來要刮花我的臉，幾張抓拍裡，我在廁所裡淡然的神采那麼較著。

我氣著氣著，嘴角的笑就牽得越開，我想啊，顧琛冇獲得過愛不假，但他多次率性妄為的傷害無辜人也是真的。

他在誇我，我身材不由激顫一下，腰軟下來，背後是秦頌在打趣，“腰真小，就這麼一點兒，等會兒能不能撐住，嗯？”

他氣味不穩，唇舌在我脖子上廝磨，又說，“老子一早就想，要在這房間裡乾你，你們女人，嗯，不是就喜好慎重，多過兩年想起來，就不抱怨老子，”他聲音魅惑的說著動聽的情話，這滋味太怪，又太勾民氣魄。他手指在我腰間重重的掐一下，像獎懲，“這屋子，除了床，都你來裝。”

車開到處所，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從車窗外的酒吧裡透出來，一行五人下車，我快速繞到副駕位門口，趁車門剛翻開，顧琛的臉從半高的位置抬起來，他下車，我揚手。

這巴掌扇得我連同手臂都微微發麻，我瞠目瞪眼他。

被他這麼一說，我麵紅耳赤，腿顫著照做，手肘撐在柔嫩的床麵上，像被搬空思路的腦筋還在想，秦頌冇扯謊，這床的確軟得像棉絮。

秦頌的下巴就輕貼在我頭頂。他拋棄菸蒂，嘴裡有淡淡菸草味道，提及這床這房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