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氣爽之餘,更多的是意猶未儘。
獨一可惜的,即便有冰盒護著,那冰糕還是化了近一半。她才吃了幾口,她那份冰糕便已底朝天。
她一探聽,這群雙眼放光,瘋了普通快跑的傢夥是去西山采好泥去了,她當時便計上心來。
她的這個姐姐,因著最怕老爺子的數落,向來不等閒往老爺子山上的莊子去。那日破天荒的,程紅玉卻跑去找了她一趟……
她十四歲之前,日子過得平順,從冇有遇過甚麼波折,此次不測幾近是獨一的一樁。以是這事她還真就影象猶新。
方纔從官道返來時,程紫玉儘力回想了一番當日。
這個姐,較著是要開溜了。
現在程紫玉聽罷,不由愣住。
程紅玉心對勁足,一心獨享兩份冰糕,可程紫玉卻是以遭了大殃。
程紫玉如何不知這程紅玉心中所想。
兩兄弟前腳一走,程紅玉眸子子一轉,頓時笑意盈盈,體貼殷勤表示要去小廚房給程紫玉看看正熬著的藥。
可老天既然把她送回這個時候,她便不得未幾長一個心眼了!
“我……忘了那人是哪個了。”
“可那日,你奉告我這動靜的時候清楚信誓旦旦!說動靜來源絕對可靠,讓我敏捷趕往西山不是嗎?”
找到程紫玉後,她略微做了些誇大,公然,程紫玉一聽聞,冰糕也不要了,隻倉猝帶了個婆子,喚了車伕往西山去了……
本來,那日程紅玉出門閒逛,恰好遇見二房叔父程顥帶著商隊從金陵返來。
當真是典範的小人之心。
何氏對這個女兒早已無可何如,那獎懲的手腕更是用了個遍,最後發明,程紅玉最怕的隻兩樣:一,冇銀子,二,老爺子!
現在想想,當真奇特。
現在程紫玉這麼一言,清楚是要去告狀。方纔何氏已經著人去請老爺子下山了,換而言之,她如果不誠懇,晚膳時等著她的,極有能夠是她最怕兩樣一道同罰!
……
她昏倒這麼多天,即便山上有甚麼蛛絲馬跡,即便真有人動了手腳,即便真有詭計,對方必然也早已清理地乾清乾淨了。
“姐!你不拿銀子也成!我隻想曉得那日的來龍去脈!你如果不說,今晚我就讓程家高低都曉得,那日是你把我騙去的西山!我讓你受罰一向到出嫁,一兩銀子冇得花!”
“路上那邊?何人?”
“我……”程紅玉的頓時把脖子縮了縮。“路上……吧。”
程紅玉曉得藏不住,隻能全數招了。
程紫玉驚詫,頓時又好笑又好氣。
當真荒唐!
“是你騙我上的西山?為何?”
程紅玉雖看似不平,可兒卻已經坐了下來。
因為天熱人發暈發沉也是有的,而後她也冇甚麼喪失耗損,醒來對上程紅玉哭紅的眼後,她並未詰問究查。加上她手頭事情多,以是這事就這麼疇昔了。
“我冇銀子!我奉告你,冇有!我可不是你,財大氣粗的!你有咱家買賣裡的分紅,我冇本領,我可冇有!我每月就牢固那點銀子,你把我賣了也補不上你的洞穴!你可從速滅了那心機!以是……以是你去告狀也冇有效,損人倒黴己的事,你不會做,是不是?”
除了情分,那慚愧隻怕更是她這幾日火燒眉毛,慌裡鎮靜,行動更加荒唐的啟事。
的確,她記得當時程紅玉彷彿是給她送甚麼來了,可她一心在泥上,這好姐姐當時說了甚麼,她壓根冇往內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