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罷，撩袍跪在地上，“父皇，兒臣實在是個分歧格的皇子，懇請父皇貶兒臣為百姓！兒臣願常伴青燈，為父皇祈福！為大安祈福！隻求父皇收回成命，饒夙二蜜斯一死！”

連生跪在一旁靜若寒蟬。

到殿門前，有宮女寺人施禮開門，“五殿下，好像姑姑。”

五皇子尋上門來伸謝，莫殤頭也不回，徑直坐在河邊垂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要謝去謝他們吧。”

五皇子抬腳上前，目光落在畫上，笑著讚，“寄意好，畫工好，父皇的畫技更加高深了。”

五皇子又忙補了一句，“我發誓！”

五皇子朝連生一笑，當著順平帝的麵卻不敢說‘公公，你受累了’的話，隻以眼神抱愧的點了點頭，複看向順平帝，眉眼含笑，“父皇先前經驗兒臣的對，忠勤候其心不善，其女確切不配為皇子妃，兒臣不娶她了！”

莫殤眼神龐大的看著他的背影，一句話哽在喉間如何也說不出來。

順平帝冷哼一聲，“把你剛纔的話再反覆一遍給五皇子聽！”

芳嬪就笑，慘白的清麗容顏儘是慈愛，她靠近兒子耳邊，輕聲低語了一句，看著兒子一臉震驚不敢置信，渾身都生硬成一團，不能轉動！

莫殤眸底閃過甚麼，避開他的雙眸，淡聲道，“不熟諳。”

五皇子如受傷的小獸縮在芳嬪的懷中，哭腔道，“娘，我那麼儘力，那麼儘力，覺得終究爭奪到忠勤候的同意，卻被他當顆棋子算計！怪兒子蠢，竟歡樂的去尋父皇賜婚，直接害死了嫣兒！娘，都是兒子的錯！都是兒子的錯……”

順平帝一把將帕子扔給他，坐回龍椅上，看著磚塊上已有血跡，卻還不斷叩首的五皇子，眉頭挑了挑，“老五，你過來。”

內裡俄然傳來短促的腳步，半晌，腳步停下，響起寺人細細低低的扳談聲，未幾會兒，有寺人撩簾出去，“啟稟皇上，去忠勤候府傳旨的公公返來複旨。”

連生心頭跳了兩跳，下認識想往外走，卻被順平帝叫住，“去，把他來之前我畫的那幅畫拿過來。”

“父皇……”

又不待五皇子反應過來，脫了身上衣衫裹住阿狸就往不遠處的宅子飛，速率奇快！

好像也悄悄出來，泡了茶端進芳嬪的房間。

“五皇子放心，奴婢會好好照顧芳嬪娘孃的。”好像屈身施禮。

順平帝頭也冇回，部下仍然利落的勾畫出千軍萬馬馳騁的畫麵，淡聲道，“讓人出去。”

好像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走吧。”

順平帝一向冇出聲，直到部下的畫成型，才扔了筆，斜看了連生一眼，連生忙從地上爬起來，樂顛顛兒的去擰了濕帕子給順平帝擦手，順平帝冷斥他，“老東西。”

五皇子將頭埋入芳嬪懷中，淡聲道，“娘，我不想找，除了嫣兒，我誰也不娶！”

“殿下，您何必發此毒誓，他還真敢殺了我們不成？”一親衛不平氣道。

芳嬪點頭，朝兒子比了個禁聲的手勢，“此事你知我知，再不準向第三人提起。”

見五皇子出來，連生與好像忙上前施禮，“五皇子。”

話落，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