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也感覺女兒說的有事理，“好，聽你的。早晨娘給你和小草做蒸茄子配烙餅！”

秦氏忍不住笑了，“老黃瓜刷綠漆是裝嫩，舊傢俱刷紅漆是為了啥？”

秦正田見姐如許內心也難受，可安撫人的話又不曉得咋說，半天憋出一句，“我弄點漆來再刷一遍。”

說完，眼睛又黏在青柳婀娜的小水腰上移不開了。

陳小暖卻滿不在乎，“不請是我們失禮，請了不來是他們失禮。我們儘管籌辦，好賴弄出四冷四熱八個菜，他們不來讓二舅吃，二舅吃不完我們仨吃，我們仨吃不完大黃吃！”

秦氏冇說完，小暖就咯咯地笑了，“說著玩的，娘洗茄子和麪，我燒火，明天起得太早，我肚子餓了。”

秦氏立即點頭，“不消，又不是外人，我們做了你二舅也捨不得吃。”

青柳哭聲越來越大，想引發外邊的人重視，好讓個冇腦筋的聞聲把她從這個老妖婆手裡救出去。

秦氏低下頭，“他倆不會來的，有陳祖謨的娘返來在村裡鎮著，冇人敢跟我們走近了。”

“汪！”大黃立即跑過來，表示這活兒它完整能勝任。

“銀子不是題目，如何舒暢如何來!用飯睡醒了我就去找村南的木工打一個，我們趁便去樹林裡轉悠一圈，撿點柴返來燒火。”

秦氏嚇得瞪大眼睛，“再如何說她也是你奶奶，你不能......”

秦氏沾滿麵的手指停了停，“弄個浴桶成，但木料咱還是花點錢買吧，總也冇幾文錢，今後我們孤兒寡母還是少出門為好，省的落人閒話。娘是冇甚麼，你和小草今後還要嫁人的。”

皮氏一柺杖狠狠抽在她的胳膊上，威脅道，“你的賣身契在我手上，再惹事老孃把你賣到窯子去每天服侍男人，還不起來清算屋子去！”

管它的端方，她女兒餓了她也餓了，就要做飯吃！現在她合離了，這個家裡冇端方，如何痛快如何來！

大黃眼睛亮亮的，舔了舔秦氏的手，跑到小草身邊插手撒歡步隊。秦氏看著小女兒的笑容，低聲對大女兒道，“小暖，娘真冇用。剛纔你奶奶一句句地砸過來，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要不是你頂著，我們仨今後就更難了。”

院子裡大黃和小草跑得熱了，小草撩起一瓢曬得暖暖的井水潑在大黃身上。大黃用力一抖，水珠四濺，竟然掛起一道小小的彩虹，一閃而逝。

等統統人退出陳家，大門哐噹一聲關上，皮氏抬起腳就踹在青柳的腿上，青柳“哎呦”一聲撲倒，嚶嚶低泣。

水土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