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傅玉晴,傅玉晴的身份本就不低,傅二老爺現在尚未及四十,今後的宦途是一片光亮,想要找個好人家是易如反掌……可現在能不能活著嫁到梅家去都不好說。
“老太太您也是曉得的,像我們梅家這類人家最講究的就是香火傳承了,這七女人不能生養,傻子都曉得我們梅家是不會要的……”
說著,她看了一眼神采丟臉到了頂點的傅老太太,“您放心,我們梅家也不會虧了您的,聽聞傅家三姑奶奶這些日子在揚州過得不大好,恰逢我們家二老爺和江南陳家有幾分友情!”
她含笑道:“老太太彆焦急,我這不是話還冇說完嘛?我可冇說要您回絕這門婚事,畢竟侯爺那邊也不好交代……可如果傅家女人身子骨不好,俄然去了;又或者和彆的男人不清不楚……”
梅三太太麵上笑眯眯的,可說出來的話,一字一句都讓傅老太太感覺聽不明白,手緊緊抓著太師椅的扶手,“明月身子不好?這話是誰說的!我這個當祖母的都不曉得,那裡有這回事……”
傅老太太可算是聽懂了。
梅三太太本日來就是打她臉的,甚麼一條路兩條路,從始至終,梅家就隻給了她一條路!
她是要喚梅家老祖宗一聲嬸孃的,這梅家老祖宗的性子,她清楚,也就現在梅家身上裹了一層高門大戶的皮子,常日裡裝模作樣的,可內裡是甚麼樣,她能不曉得?
梅三太太也想到了這事兒,掃了周遭一眼,“你們都下去,我有些話要和你們家老太太說。”
都城裡的人啊一個比一個聰明,略一想就能想清楚此中的門道,傅家,丟不起這小我!
傅老太太連如何送走梅三太太都不曉得的,當真如梅三太太所說,這傅家高低是一點端方都冇有了。
以是現在就算是齊老夫人脾氣不好,齊閣老邁多數時候也是姑息她的,齊閣老都是如此,旁人天然要多給齊老夫人幾分麵子了。
她們母女乃至在內心感覺,感覺傅老太太已經默許了這事兒,若真的活力,傅老太太不會拿丫環撒氣,冇找傅二太太對峙。
“大師還曉得七女人是因為來都城的時候在船麵上落了水,身子完整虧空了,受了寒氣……如許的女人,嫁到我們梅家去,如何替睿哥兒開枝散葉?”
打的是傅二太太的臉麵,也就是傅家的臉麵啊!
傅老太太那叫一個氣,她怒極了,將那些嚼舌根的丫環婆子打了二十個板子,當天早晨傅家高低是哀嚎一片。
“明月但是你的親侄女,你對梅家那邊說的是甚麼話?說是明月快不可了!是不是?”
當初狂喜過後仔細心細一揣摩,她就曉得傅明月是嫁不疇昔的,乃至想過由她這個親祖母害死傅明月。
“另有八娘?八娘和這件事又有甚麼乾係?”
可傅明月尚未出閣,遵循那樣貌,就算是不能嫁去梅家,到時候還是能賣個好代價!
論拿喬擺譜,她深諳其道,畢竟本來在揚州的時候冇擺過!
傅老太太點點頭,曾媽媽才帶著春曉下去了。
傅明月已經過傅二太太放出話去了,說是身子骨不好,光陰無多,若她真的活下來,打的是誰的臉?
傅老太太卻愣住了,千萬冇想到二太太這些日子不顯山不露水的,背後裡卻這麼多行動。
她的話還冇說完,傅老太太便狠狠一巴掌抽了疇昔,使出了滿身的力量,“八娘是你的遠親女兒,莫非就不是我的遠親孫女了?你這個當孃的曉得替她考慮,莫非我這個當祖母的就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