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_第二十八回 賑災情急抱病麵聖 盼孫心切懿旨冊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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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抱病求見,怕的就是您如此措置!”

“元輔!”

張居正說道:“昨兒夜裡,產生在德勝門內的事,想必皇上已曉得了。”

“啊?”朱翊鈞身子猛地一抖,驚得嘴巴伸開合不攏。

“實有其事。”張居正答道,“錢普曾就此事前來谘詢我的定見,我說此事乾係朝廷錢法,萬不成輕啟爐火。”

“巡城禦史賀維幀的告急條陳還未讀到?”

朱翊鈞本覺得閒事已經談畢,正籌辦閒談幾句告彆,聽母後這麼一說,他一顆心頓時又提到嗓子眼上,深吸了一口氣,嚴峻地問:

張居正所坐的椅子固然墊了錦褥,他仍感覺屁股上大便口硌得生痛,但他強忍住,儘力挺直腰身答道:

朱翊鈞那裡敢抬眼睛,隻支吾著說:“朕……兒冇看出迎兒的竄改來。”

“是啊,你要常常派人前去問候。”

“是的,是張先生告急求見。”

“元輔,您曾多次傳授牧民之術給朕,讓朕明白‘民不畏死,何仍舊死懼之’的事理,還讓朕曉得君輕民重的馭國之方,現在恰好用得著。隻要老百姓安居樂業度過災害,朕少花十萬兩銀子又算甚麼!”

“給甚麼?”

張居正認識復甦,他還想固執地支撐起來,怎奈周身疲軟如棉花,他動了動眼皮,連說話的力量都冇有了。馮保忙伸頭朝門外大喊一聲:

“老公公此言差矣。”張居正得理不饒人,又駁斥馮保道,“農戶顆粒無收,官吏憑甚麼還要征收賦稅?”

翌日上午,朱翊鈞剛用罷早膳,馮保就跑到乾清宮求見。在西暖閣,他把昨夜城裡頭叫花子肇事的環境簡明扼要向皇上作了稟報。一傳聞鬨出了性命,朱翊鈞就急著問:

“他在會極門口等著。”

朱翊鈞說著,就把上午會晤的環境大抵作了稟告,李太後聽罷喟然一歎,言道:

迎兒滿臉紅暈,那模樣是既羞怯又鎮靜,扭捏了半天,才喃喃說道:

“鈞兒,看你這身衣服如何穿的?龍袍下襬都打皺了,你身邊的那些牌子,是如何摒擋的?”

“大伴說的是,朕看這案子,還得你親身措置。”朱翊鈞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又道,“大伴,昨日朕一時性急,對你吼了幾句,你莫往內心去。”

“據馮公公說,太醫奉告他,說張先生得的是痔瘡,小腸子從大便口掉出一截,縮不歸去。”

看到母後對張居正的病情表示得過於體貼,朱翊鈞內心感到彆扭。對張居正,他的豪情一向很衝突,治國政務他離不開這位師相,冇有張居正替他排憂解難,多少揪苦衷還不把他壓得趴下。但他又嫌張居正對他鉗製太多,頭上總有一道緊箍咒兒,讓他輕鬆不了。是以,對張居正得病,他是既怕他死了,又怕他活過來,這份表情,他一絲兒也不敢在母前麵前透露。此時,他隻得順著母後的意義說道:

朱翊鈞點點頭,瞧了一眼打橫坐著的馮保,言道:“馮公公一大早就已奏稟過了。”

“是嗎?”李太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問道,“他已經遞摺子了?”

張居正說出早已想好的主張,朱翊鈞點頭稱是。回道:“朕當即下旨各有司衙門,按元輔說的辦。彆的,為了表現朕愛民之意,朕也從內廷供用庫中撥出十萬兩銀子,作為施助之用。”

張居正用兩手撐著身子,以便能讓屁股透氣,減少大便口的疼痛,他艱钜答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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