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_第九回 密信傳來愁心慼慼 死牢會見殺氣騰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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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去新鄭,就聽高福講,太師平生未曾納妾,老夫人又冇生下兒子。我當時就留了心,必然要給太師物色一個合適的好女子,給太師生個兒子傳宗接代。”

高拱想想也是這個事理,又問道:“李延大把大把地往外送銀子,這錢從那裡來?”

“不想吃也得吃一點,”高拱說著拿起酒壺,斟了滿滿兩杯,舉了一杯說道,“三杯通大道,來,邵大俠,既是為你拂塵,又是為你送行,我們來滿飲三杯。”

“但幾近統統的三公九卿、文武大臣,都曉得你的名字!”

“這個李延,我原覺得他隻不過才氣稍差,品德還不壞,誰知他揹著老夫,竟做出這等貓膩之事。”

“母狗不搖尾,公狗不上身,說的就是這個理。”高拱笑過一回,又問道,“那麼,他是否給你送過果脯?”

高拱“哦”了一聲,便挪動腳步。獄典領著他一向走到最裡頭,又見一道鐵門,並有兩名獄卒扼守,獄典做了一個手勢,此中一名獄卒取出鑰匙翻開鐵門,走出來兩三丈遠,又見一扇小門。高拱走進這扇小門,才發明這裡本來是一間四周冇有窗戶密不通風的石頭密室。

“我怎會曉得,他們扭住我,便往我頭上套了個黑布罩子,牽狗似的弄進這間屋子,才把頭罩卸下。”

“你收了?”

“在死牢裡。”獄典答覆。

高拱說著打了一個響嗝,這是方纔用飯太急的啟事。他喝了一口茶順順氣,正欲講下去,俄然門房來報,說是韓揖求見。高拱蹙眉說道:

高拱坐在凳子上,又把這密不通風的密室打量一遍,佯笑著說道:“都城天子腳下,既是寸寸樂土,也是步步圈套。東廠、錦衣衛,另有巡城禦史部下的密探,都是一些無孔不入的傢夥,滿街上川流不息的人,你曉得誰是好人,誰是間諜?你住在姑蘇會館這麼惹眼的處所,又包了一棟樓,如此揮金如土之人,還不被人盯死?”

“既是如許,我這就走,隻是我帶來的一乾家仆,都還在姑蘇會館。”

高拱自嘲地一笑,說道:“不如許,又能何為呢?據老夫闡發,李延這幾年給都城各衙門送禮不在少數,兩萬名流兵的空額糧餉,夠他送多少銀子?你想想,他會送給誰?各衙門堂官,再就是要緊部分的郎中主事,這些人又有幾個不是經你我之手汲引發來的呢?我高拱運營多年,總算有了現在這一呼百應的局麵,眼下正值與張居正較量的節骨眼上,總不成讓人一網打儘吧。”

“備轎,我現在疇昔。”

高拱緩緩地撚動髯毛,反問道:“依邵大俠之見,此事應當如何措置纔是?”

“你有何事?”高拱問道。

“老爺,酒菜在這裡。”

高拱一改刻毒態度,俄然變得這麼寬大,韓揖始料不及,繼而感激涕零。他曉得高拱與魏學曾另有事談,趕緊識相告彆。

接了剛纔的話題,兩人邊吃邊談。

“慢著,”高拱攔住他,說道,“我們的酒菜還冇吃呢,這個高福,弄了這半夜,酒菜還不曉得在那裡。”

“那怨誰?”

“果脯?”魏學曾一愣,訝然笑道,“北京到處都是果脯,哪用得著他千裡迢迢送甚麼果脯?”

高拱看著邵大俠的神態,曉得他把意義瞭解錯了,趕緊解釋說:“我要那兩張地契乾啥,你把它燒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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