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結?
蘇錦伸手,他看了看,唇間含上她食指尖。
她忽得睜眼,如醍醐灌頂般復甦,這床頂處的橫梁斑紋並不是早前她屋中的。
白巧不時用水瓢舀了熱水入浴桶中,讓浴桶中的水始終保持暖著。
蘇錦實在曉得,自先前上馬車起,柏炎心中似是就在想旁的事情。一向有些心不在焉。
隻是今晚月色正濃,便是熄了夜燈,也能照出半屋子月華清暉。
蘇錦垂眸,“晚一些再說吧。”
柏子澗已侯在府衙外多時,終究見得他二人出來,便快步應了上來,“侯爺,夫人。”
蘇錦尚在怔忪。
……“我是當真的。”
白巧訝了訝,伸手去攏窗簾,蘇錦忽得道,“留著吧,好久冇有見過如許的玉輪了。”
蘇錦未提起,白巧亦不吱聲。
她少有見蘇錦這般發楞過。
蘇錦莫名伸手拿了過來,驚奇得是,水袋中竟裝了水,還存了暖意。蘇錦俄然反應過來,應是白巧這些光陰開端,都風俗了在夜間留一袋溫水。
他淡淡垂眸, 指尖輕釦,心跳似是倏然遺漏一拍。
來得雖有些遲, 卻始終不算晚。
……他低眉隱晦笑笑,牽了她起家,輕聲應了一句,“走了。”
白巧已歇下好些時候,她不想擾她清夢。
……“我如何會嫁不出去。”
她歎了感喟,重新回身。
白巧在耳房中喚她,“蜜斯,水好了。”
在月華清暉照不到的處所,餘暉淡淡灑在外閣間的案幾上,映出兩道相互交叉的身影,在角落裡擁吻……
入了苑中,蘇錦問起,“區將軍在嗎?”
……“……”
柏子澗朝他會心點頭。
“手給我。”他抬眸看她。
身後,柏炎笑笑,又俄然道:“我的同心結呢?”
柏炎點頭,朝蘇錦道,“你同白巧先回苑中,我與子澗稍後有事,晚些再來尋你。”
……“烏鴉嘴……”
蘇錦怔了怔,燈熄了。
等入了屋內,白巧服侍蘇錦洗漱沐浴。
蘇錦心若琉璃。
更復甦的是,昨夜的衣裳一件都不在內屋中,蘇錦臉刹時漲成了豬肝色,也顧不得方纔睡在床榻一側喚著“阿錦,被子”的人。
她睡前是有夜讀的風俗,倒不是真在讀書,隻是風俗了翻幾頁書伴著入眠。
這事本是柳家的錯,但和離是蜜斯提出的。
白巧在耳房中清算,等出來的時候,見她還在床榻上側躺著看書,似是既無睏意,但冇真看出來,應是在發楞。
柏炎看了很多遍, 亦緩緩掩了笑意藏在心底。
直至天涯出現魚肚白,她被他箍住的雙手才鬆開,迷含混糊間,她好似聽他喚她名字,卻又不曉得那邊來的暴風驟雨普通……
白巧後知後覺,“誒,侯爺和子澗大人似是分開了,但是洛城中出了甚麼事情?”
她與他結髮亦結心。
開初是他吻她,而後是她渾渾噩噩迴應。
見了柏炎,白巧又福了福身,問候道,“侯爺。”
蘇錦心中,才從思路中回過神來。下認識握了握那枚同心結,眸間滯了稍許,纔將那枚同心結置於枕下,去了耳房中。
柏炎點頭。
她微微轉頭避開,又想伸手擋在額前,隻是伸手時,才覺周身似是散了架普通的痠痛,昨夜的影象似是湧入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