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翼道，“四爺下獄了，殺人……”

長翼看了看她，低聲道，“周穆清。”

見柏遠本日換了一身外出的衣裳，蘇錦隨便問起他要去那邊。

柏譽笑道，“那是天然，國公府是我的仇人，澤政兄想要的，我柏譽必然傾囊。”

本日藉著暴雨，蘇錦同羅曉在十裡亭談了好久。羅曉亦不大信柏炎會在北關失落, 如果失落, 該當也是柏炎成心的。

羅曉說完, 蘇錦心中似是俄然通透了很多。

朝中之事, 羅曉確切比她想得要透辟很多。

長翼微微斂眸。

早前他還當二哥是好人，但這些光陰在京中的行動冇有哪一件讓他看得疇昔，若不是三嫂一而再再而三叮嚀，他許是已同二哥撕破臉。

柏譽嘴角勾了勾，“承你吉言。”

末端, 羅曉亦悄聲道，“我也是才傳聞, 曾有人到家中當說客, 讓我南陽王府不插手柏炎起事之事, 夫人, 柏炎是有備而來的, 不會這麼輕易出事。倒是夫人在京中要多加謹慎, 我不信柏炎失落，那有人也必然不信，不管柏炎是生是死, 有人必然會想方設法, 將柏炎從背後逼出來……”

顧雲築？這個名字倒是熟諳，顧雲築，顧雲峰……蘇錦笑了笑，想起是顧雲峰的二弟，早前顧雲築同柏遠兩人鬥蛐蛐起了爭論，相互放了狗咬對方，實則都是半斤八兩，顧雲築裝被咬瘸，顧雲峰就帶著弟弟一起念著柏遠到了雲山郡討回公道，成果最後一鞭子打到了她身上，柏炎回雲山郡後將顧雲峰狠狠揍了一頓，一月才下床……

他慣來識相，這也是趙澤政情願同他一處的啟事。

說的恰是本日在十裡亭遇見平陽侯夫人，平陽侯夫人在十裡亭中避雨，廬陽郡王世子的外室不長眼，非要去挑釁平陽侯夫人，成果被平陽侯夫人的侍女張了嘴，打得臉都青了。可這外室偏生不知好歹，又出言不遜，說了些屈辱平陽侯和夫人的話，惹得平陽侯府的柏四爺拔了劍，衝著她就來了。當時平陽侯府人多勢眾，若真是打起來，他們必定小命不保。也不知這外室是那裡來得喪門星，臨走前都還說了要平陽侯夫人都雅的話，惹得柏四爺幾乎追上來砍人，連‘本日不殺你，等回京中也取你性命’的話都說出來了……

現在三哥存亡未卜，他一句體貼冇有，母親過世，府中掛著孝，他半分都未過問。

小廝嘲笑，“侯爺放心，小的定會辦好。”

聽了稍許，本來是廬陽郡王府的侍衛。

……

眼下，柏譽雖不像初來京中時那般寬裕，但若不是平陽侯府有蘇錦在，他本日許是已經拿了很多平陽侯府的好處在手中了。

柏遠眼中討厭，不籌辦理睬，正籌辦徑直上馬車，小廝卻跟上，拱手道，“四爺，侯爺說想您了，想請您過府一敘。”

當即引來了侯府門口的侍衛。

躺在床榻上, 蘇錦展轉反側。

蘇錦幾次考慮著柏遠和瑞盈離京的事，何時入眠的也不曉得……

多好的金蟬脫殼的幌子，如果從北關繞行，許是就在四月尾蒲月初便能回京。

看著這地上摔成碎片的杯子，蘇錦眸間滯了滯，喚了聲，“豐巳呈。”

蘇錦心中一僵，驚奇看他。

白巧來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