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運良低聲慚愧，“北關有事，我晚走了些時候，遲誤了。”

蘇錦曉得祖母已經胡塗，諸多時候都竄到了一處。

老夫人過世後的兩日，蘇運良才趕回平城，宴夫人歎道，“如何才返來？祖母走前一向在念著你。”

這一幕似曾瞭解，卻轉眼，竟有十餘年了……

蘇錦緩緩垂眸。

他亦撐傘，在台階看她，目光溫和而暖和。

她上前，他伸手牽她坐在懷中，輕聲道，“阿錦，我似是想起，我們二人應是在這裡有的明月和阿照……”

柏炎心中稀有，又朝身側的四平問道，“讓運良返來了嗎？”

蘇錦多的時候都陪在老夫人身邊，替她擦臉, 喂藥, 換洗衣裳, 亦陪她說話, 精力好的時候, 也去苑中渙散步。

她一手挽著孃親，一手撐傘。

幾人如臨大赦。

人越老，擔憂的越多是後代，柏炎對蘇錦上心，老夫民氣中結壯穩妥。

蘇錦一向陪著她，看她入眠。

宴夫人笑笑。

他不在，姐姐和母親這裡，幸虧有柏炎。

他在想，他每年都該當抽出一段時候這麼陪他們。

老夫人拍拍他的手，“早前阿錦鬨脾氣，你受委曲了。”

蘇錦亦笑笑，同幾人道，“去玩吧。”

不知但是傳聞柏炎來的原因，本日老夫人的精力非常好，早前已經臥床幾日不起，本日，竟讓柏炎扶著去苑中逛逛。隨行而來的太醫，朝柏炎低聲道，“陛下，怕是迴光返照了。”

宴夫人照顧著柏蘇, 柏錦和柏念。

幾人都道聽了，可聽外祖母的話了。

蘇運良眉間氤氳，“多謝你，姐夫。”

（全書完）

等蘇錦返來的時候，已將近子時，柏炎似是纔將孩子哄睡。

他實在朝中之事繁忙，不過有宴書臣在，他才得空來了平城。柏蘇，柏錦和柏念見了他來平城，都一擁而上。

許是本日醒得早，說要再寐會兒，他們先玩著，蘇錦把牌給柏蘇，本身扶了老夫人去內屋。

似是自很早之前離家起, 祖母來京中看過她一次，這應是她陪在祖母身邊最長的一段時候。

……

應是走累，老夫人想在暖亭坐下歇歇。

蘇錦微怔，她是頭一遭聽祖母提起。

她攙著宴夫人，暖和道，“娘，柏炎待我很好，十年如一，我很光榮碰到他。”

老夫人道，“柏炎喜好你，早前就請侯府的老夫人來提過親。”

老夫人是胡塗了，卻未老眼昏花，順次看了幾人的功課，笑了笑，朝蘇錦道，總讓我想起你和運良小時候。

柏炎才道，“我去看看祖母。”

蘇錦握了握她的手，當真聽著，卻冇有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