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旻在他麵前一貫是直言不諱的,但是這句話說的隱晦的很。
崔旻看著他神采幾變,手指悄悄地點了點:“那麼依劉公看,談家如果循分守己,另有冇有保全下來的能夠?”
劉光同嗯了一聲,冇再接話。
劉光同深吸了一口氣:“這麼說吧,甄家跟談家,是冇得比的。”他稍一頓,才又道,“甄家不過是出了個皇後,作為皇後的母家,厥後居上罷了。談家這麼多代了,跟皇室都是有連累的,陛下要動他們,也不過是傷其底子就罷了,下死手?宗室當中,便會有人不承諾的。”
謝鹿鳴倒吸一口寒氣:“這裡頭有事兒?”
那當年同意把他放到應天府來,又是為了甚麼呢?
但是這份失落,很快就隱去了。
可冇想到謝鹿鳴竟先提了起來。
崔旻搖了點頭:“冇甚麼不平常的,隻是偶合太多了,就總感覺不是偶合,而是蓄意為之了。”
劉光同聽後嘖了一聲,也冇多問下去。
當年汲引王芳,是為了挖這個坑。
崔旻笑了兩聲,後話臨時未提。
他想了想,點頭應下來:“你這回可欠了老子一份大情麵。”
劉光同肩頭一聳,不再打趣他二人。
崔旻點點頭:“劉公應當也早就曉得的吧?”
崔旻盯著棋盤看了會兒:“本來籌算明天就走的,但是想了想,還是過一.夜再走的好。”
劉光同眼中閃過讚美,衝崔旻點了點頭,而後才道:“王芳嘛,資格也算不上深,跟在陛下身邊奉侍,還不如我的時候久。當年他俄然失勢,我還為這個迷惑了好久。隻是邇來全都想通了。”
謝鹿鳴眸子子轉了轉:“我記得臨江王是在穆賢皇貴妃膝下養過三四年的?”
謝鹿鳴嘖了一聲:“王芳現在獨大,陛下這時候成心讓你回京去……要拿你管束他嗎?”
本來崔昱吃了家法這事兒,他也是從謝鹿鳴口中得知的。
劉光同抬眼看了看崔旻,心中模糊有些失落。
劉光同點點頭:“這個牽搭,隻怕光陰還不短了。”
崔旻一顆心稍稍放回了肚子裡:“現在端要看談家能不能穩得住了。”
倒是劉光同撇了撇嘴:“你說吧,還想乾甚麼?”
崔旻嘖了一聲,抿唇深思了半天,又開口叫了劉光同一聲。
謝鹿鳴看劉光同不下了,天然也就不再落子。
這會兒崔旻俄然叫他,他眉心跳了兩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