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大太太懵然回到順安堂中,不由的想起了崔瓊的那番話,難不成這件事又跟三房有關嗎?
老太太近些日子固然挺喜好薛成嬌的,但如何會俄然又想起了她的婚事呢?不要說家裡另有一個崔琅冇有訂婚,就算是崔琅的婚事落定了,再如何想,薛成嬌的事兒老太太也不成以去操這個心啊。
“你這老貨,現在更加會來打趣我了。”
章老夫人搖點頭:“這個孩子怕是心結難明,不然憑她如許聰明,如何會如許冷淡她親孃舅。”說完了不等潤大太太開口,便又道,“你也不要總還感覺她年紀尚小,依我看來,我們家裡的這些女人,是冇有一個能比得過她的。你心疼她歸心疼,也要為她的將來籌算,若真的定了心秘密給她配個平凡人家,我都感覺藏匿了她。”
“可這和成嬌的身份,又有甚麼乾係嗎?”潤大太太心中還是不解。
“幸而她們老太太又病了,何況這個事情八字冇有一撇,今後便也不要再提了。”章老夫人又歎了一聲,“家裡的這些孫女們,真讓我提及來,冇有一個比得上成嬌的,瑜姐兒倒還好些,隻是又過分油滑,可不知凡事過分必也不好。成嬌如許的反倒是恰到好處,與人相處不過密不過疏,你看她是無依無靠,可跟我們家的女人們站在一起也是不卑不亢。”說著說著有想起了薑雲璧來,不悅清楚爬到了臉上來,“像薑雲璧那樣的,便是熱絡的過分了頭,讓人感覺暴躁。”
“那若依老太太看,嬌女人如許的,將來又該配甚麼樣的人家呢?”曹媽媽是奉侍了老太太一輩子的人,對老太太的心機多少是比旁人更曉得的,便故意一問,“二爺可如何樣呢?”(未完待續。)
實在她本身也清楚,老太太說的是有事理的。
潤大太太端倪間冷了幾分,叫了茯苓出去:“你去三房,請她們太太來一趟。”
不要看薛家現在不過平平,自薛萬嘉身後,天子也不過隻給了他弟弟一個冇有實權的散官罷了,可誰又敢真的藐視薛家人?如果將來有人敢指著薛成嬌說一句孤女無依,隻要高孝禮一道摺子送去都城,話再說的和軟些,委曲些,還怕天子不給薛成嬌出頭嗎?本身當然敢拿這個威脅馮氏,不也是因為清楚這一層?
曹媽媽在中間聽著,聽到這裡,才噗嗤一聲笑出來:“老太太這是有一愛有一憎,越看嬌女人是各式的好,自家的孩子倒未幾說,可換了璧女人,就是各式的不如人了。”
潤大太太心說那配給昱哥兒可還行嗎?但這話她冇法跟老太太開口,何況老太太本日言辭當中提起薛成嬌將來的婚事,如許她心中警鈴大響。
潤大太太嗓音沉了沉,點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