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是冇事，下午，甄朱踐約再次去了歌舞廳。舞女們都在等她，見她現身，喝彩了一聲，朝她圍了過來。

但這些，都還是其次，真讓他驚奇的，是她為了幫車伕脫身而站出來質詰妓.女和英國大兵的那一幕。

冷傲。但不是關乎冷傲本身隱含所指的女子令男人動心的麵貌和身形。

徐致深和譚青麟握了握手，道彆，司機開車分開飯店，來到了位於法租界的大天下夜總會，門口有人早早已經候著了，見他到，忙將他引到三樓一處雅間，為他開門，入內，包間裡裝潢與樓下大堂的燈紅酒綠截然分歧，宮燈低垂，古香古色，一扇紫檀花鳥透紗屏風後，伴跟著琴絃撥動，有一把女槍彈詞唱喉聲曼妙而來，聽到了門口起的動靜，彈詞聲停下，屏風後快步轉出來幾人，搶先的阿誰，就是張效年的長半子劉彥生。

她哈腰，穿上一雙舞鞋，直起家，望著鏡中的阿誰本身，恍忽之間，彷彿現在，內裡等著她的，是富麗的舞台和無數正在屏息以待的觀眾。

徐致深目中掠過一道微不成察的暗影, 嘴角卻隻微微扯了扯, 無聲的, 並不非常感興趣的神采, 朝前送了譚青麟幾步，停下腳步, 微淺笑道：“那我就送你到此, 我就不出來了。”

“啪――”

是個男人，不曉得甚麼時候出去的，本來就如許坐在那邊，彷彿已經坐了好久。

像真正結束一場演出那樣，她站在舞台中間的燈光之下，微微提起裙襬，用最文雅的姿勢，向愛好本身的觀眾謝幕，告彆。

明天是臨時一時髦起上陣，明天就做了點籌辦。她到舞女們的換衣室裡，換了條舞裙，火一樣的紅，小亮片，流蘇，蕾絲，貼身長及腳踝，側開叉卻高至大腿，頭髮也高高地在頭頂綰了個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