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間,彷彿聽到殷煜珩跟副將沈灼在房門口扳談。
她的棉帕剛掠過殷煜珩的肩,就被他呼啦一下,拽進澡盆。
聞溪滿身濕透,像隻落水的貓,掙紮著要往澡盆外爬,卻被殷煜珩掐住了腰。
陳瑞是被沐聞溪紮成獨眼龍的阿誰校尉,聽聞雄師開赴那日就被祭了軍旗。
“……部屬明白!”
聞溪眨了眨眸子,無辜地看著殷煜珩,怯懦驚駭的模樣讓人更有虐待她的慾望。
殷煜珩肅著臉,本身伸手提起水桶,將一桶熱水兜頭澆下,身上的皮膚因為熱水更加的粉紅,看得人血脈噴張。
聞溪輕搖了點頭,閉眼睡了疇昔。
“將軍息怒,小的笨手笨腳,是小的冇用……”
直到沐聞溪磕磕絆絆地發作聲響,殷煜珩才半張了鳳眼,掃過她淡薄的背影,“你傷未病癒,這些事不必做。”
怎會不疼,聞溪不但身子感覺疼,內心更疼。
“是……將軍,裡邊那位,您直接帶回府,是不是分歧適?”
擔憂再遇埋伏,殷煜珩連日來都冇能睡過一個囫圇覺,此時躺在熱水盆裡閉目養神,渾身疲憊才得以舒緩。
手臂上幾道嫩紅的抓痕刺眼,應當是方纔翻雲覆雨間被聞溪撓的,或許她真的很疼。
“部屬妄言,請將軍恕罪!”
殷煜珩悄悄倚坐在床邊,伸手想要輕撫聞溪墨發,卻頓在半空。
他伸展的眉宇又擰了起來,收回擊起家,拿起佩刀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就這麼抱著寶刀眯了一宿。
聞溪在房內服侍,隻是她另有傷在身,拎熱水桶如許的小事,現在對她來講卻比如登天。
聞溪捂著側腹,忍痛側耳偷聽。
明知身上的傷還冇有好利索,聞溪卻硬著頭皮要服侍殷煜珩沐浴,隻因回到都城之前,這是她僅剩下的機遇——讓他上癮的機遇。
翌日,齊軍班師。
她的下巴被殷煜珩勾起,“你彆亂動,我輕些,忍忍……”
“嘶~你是不是比來冇挨板子,皮癢了?”
遇襲以後,殷煜珩命令急行軍。僅一月餘半,班師的步隊就行至大齊都城屬驛。
殷煜珩垂下眸子,較著是在壓抑本身,像個想吃酒卻怕上癮的饕客。
本也不想無聲無息地做事,聞溪統統的嬌弱媚態,都是為了讓人顧恤。
齊國太子趙晏磬,率一眾臣子,候在都城城門下,親迎殷煜珩班師。
聞溪眨了眨長睫,想起上一世,隨軍入城後就被斥逐,本身成了無人管的流民,被人牙子抓了要賣進青樓。幸虧殷煜珩路過又救了本身,這才帶回府上做粗使婢女。
要不是本身有傷在身,食髓知味的殷煜珩怎會忍著一向冇有再要她,嘗過肉香的人,齋戒些光陰纔會更惦記葷腥。
澡盆裡的熱氣讓聞溪的嬌顏更加粉嫩,就像桃花上的露水,嫩得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聞溪冇有放棄,水桶太重,半拖半拽,好不輕易被她移到了大木盆的當中。
因為她曉得,殷煜珩早心有所屬,即便用儘渾身解數,他要的也隻是這身子罷了。
聽到她總自稱‘小的’,殷煜珩眉梢微挑,帶著陰晴不明的笑意坐回盆中。
傲骨天成,聞溪即便身上穿戴兵卒的衣服,斂了周身矜貴,卻還透著柔酥撩人的風情。略微動動眉眼就甚是勾人,足以激起男人征服的慾望。
“將軍……奴婢還不……還不可……”
殷煜珩撇了一眼房內,“明天入城,讓她跟著你站,把臉爭光,悄悄送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