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隻眼瞥見是本女人拆的?這麼多人,憑甚麼就抓著我欺辱?現在仗勢欺人,你一個七品小官的女兒,如果冇有太子殿下,你底子甚麼都不是!”
殷煜珩的目光落在不遠處太子的身上,他謙恭和睦,與一眾來賓相談甚歡。
聞溪看向江暮雪,她一臉不忿,更不驚駭梅湘淩的威脅,“放開我!木輪車不是我拆的!你就是妒忌我,用心找茬整治我,就是到了太子殿上麵前我也冇有錯!”
聞溪惦記取殷煜珩身上有傷,想說莫管閒事,繞開紛爭從速回前院,可緊接著聽到虞氏上去相勸,“娘娘息怒,本日府上擺酒本為了喜慶熱烈,江蜜斯心直口快,您大人有大量,莫與她計算纔是……”
江暮雪從小那裡受過這等霸淩欺辱,幾近崩潰,紅著眼眶驚魂不決,卻瞥見聞溪雙眼剛毅,痛斥道,“這是鎮北將軍府,江蜜斯是府上高朋,休要傷人!”
“將軍,昨夜搏命救下二皇子,不過是皇命難為,你失職儘責罷了,老夫謝不著你。現在看來,朝堂上風雲轉換,來日被打壓的說不準就是老夫,今後如有甚麼,安知不是老夫自保,將軍也莫要見怪老夫。在其位,謀其事,將軍如果已下定決計走這條路,那老夫亦無話可說了。”
“將軍是否敢作保,二皇子現在站出來講情願就番分開都城,就能保住性命?”
“江女人還不是冇有丞相爹爹看顧,也要被本宮的奴婢騎在身下嗎?對本宮不敬,便就是對太子不敬,你們江家莫非不知違逆是十惡不赦的重罪?”
“為何是二皇子?”
“老夫不甚明白將軍的意義……”
殷煜珩上前,淡淡道,“丞相大人,我一向有件事想就教,不知可否照實相告。”
“大膽刁民,以下犯上,竟敢拆了娘孃的木輪車,還好娘娘無事,不然定要你用命來償!”
殷煜珩又看向太子,剛好對上他一雙深眸,謙恭的笑容穩定,隻是未達眼底。
梅湘淩公開不給虞氏臉麵,當年她在殷府裡也冇少遭她白眼。
頌梔扶著梅湘淩站在一旁,那木輪車散成一團,輪子也不曉得滾到那裡去了,江暮雪不平,還死命掙紮。
“也對,丞相大人是如何上位的?想起來了,就是助陛下顛覆喬氏一脈時居功至偉啊,這便就勢同水火,硬要依著本身的情意給大齊換一名儲君?”
頌梔上前鏟了腳泥踢向江暮雪,剛好踢進她口鼻當中,“開口,你帶著人當著太子妃娘孃的麵折梅花枝,這本就衝撞了娘娘,方纔入了這院子,你就一向盯著娘孃的木輪車打量,彆覺得我冇瞥見。不是你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