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芙臉頰透著嬌粉,抿了抿唇,“不若,嫂嫂帶上芙兒的生辰八字,本日便換了庚帖。芙兒也有話想問問將軍。”
殷煜珩噌地起家,嚇得謝氏手趕快扶到了椅子把手上,瞪大了雙眼盯著他,恐怕這就談不攏,讓人惱羞成怒。
“殷將軍,您這不是難為我這一個婦道人家嗎?自古婚姻嫁娶得是你情我願,那裡還能上門逼著彆人成全,若不是看在將軍為侯府人儘孝心切,本日家主不在,讓將軍入府本分歧禮數……”
謝氏自是冇有考慮到後宅之事會牽涉到前朝,雖說宋若芙打小身殘病弱,心機倒是鐘靈毓秀,看事情也比本身通透周到。
殷煜珩說著誠心的話,聲音和身材卻硬的很,這架式讓謝氏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大,捏著絲帕墊在唇下,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防備。
“將軍府上有殷老太君坐鎮,下有將軍仁義,若芙身子不好,舔居將軍夫人之位也就是寥寥幾年。如果將軍能在朝中照拂兄長,待若芙病逝,後妻之位天然是將軍屬意之人的,她有來日可期,信賴也不會難堪我一個身有殘疾之人。這般如是,在將軍府後宅也算有個照顧。”
“這……”
“殷將軍快快免禮,還請坐下說話。這大年月朔,何事急三火四的來登門呀,訪問賀歲理應是年初二才合端方,夫君本日不在,你說說……”
“現在朝堂黨爭狠惡,殷將軍與太子靠近,世人皆知。二皇子封毅王被賜宮外府邸,已經失了製衡之勢,朝臣慣會攀高踩低,退親之事傳出去,宋家與將軍便就是結了仇,那麼兄長天然會在朝中遭到架空,即便他從不結黨營私,也會是以受累。”
“芙兒,那嫂嫂就去前廳看看,他到底是何來意,你可另有甚麼要叮囑的?”
宋若芙微一擰眉,輕柔道,“都是芙兒心慕殷將軍已久,他初來提親之時,芙兒率性禁止了兄長回絕,便就再也不好退親了。現在都城世家皆曉得兩府議親,如果此時我們家退親,萬一侯夫人在這當間不幸先走了,宋家便就成了殷家的仇敵。嫂嫂還請考慮。”
“如果互換過庚帖,我與殷將軍見麵也不算分歧禮數,萬一有個甚麼要拿主張,芙兒請嫂嫂成全,讓芙兒本身做回主。”
“唉,殷將軍,你這是吃定了我家不敢回絕你這門婚事啊,芙兒牽掛兄長,這便也冇甚麼矜持可言,讓您見笑了……”
謝氏點頭輕歎,那裡就有萬一,宋若芙恨嫁之心再較著不過,且她早就言明,對殷煜珩是心存傾慕之意的。
殷煜珩直起家,墨深的眸子帶著感激看著她,“多謝宋女人成全,這份恩德,殷某定不會忘,隻怕宋女人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