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你要去哪兒?”她直接開口問道。
韓肅之的神采非常端莊,他的語氣降落。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謝明珠實在被嚇了一跳。特彆是頭兩句話,如果讓彆人聞聲,也許會覺得他要攛掇蕭世臻謀反呢。
韓肅之的眸光一閃,苦笑了一下:“他還冇跟你說,看模樣我是當了這個惡人了。估摸著就這幾日,會跟你說的,你就當不曉得罷了。”
“先生,誰要分開望京?”她難以置信地問了一句。
謝明珠的眉頭一挑,她低下頭去,都快把整張臉都埋到臂彎裡了。她感覺丟死人了,就在韓肅之這麼說的時候,立即就有幾道意味不明的視野打量了過來。畢竟這學館裡都是世家後輩相聚的處所,據她所知有好幾位女人的長輩都是自帶書法家的本領兒。韓肅之這句話真是替她拉仇恨了。
“你的字是用心寫成如許的嗎?”韓肅之拿著她遞上來的紙,細心看了一下。
“我錯了,不會再讓人幫我代寫了。”她風雅地承認。
“強詞奪理,我們現在說的是你讓人代筆寫課業的事情。”
謝明珠驚奇了一下:“用心?我就是遵循字帖到臨摹的。”
謝明珠兩世為人,對待各種脾氣的先生還是非常在行的。像韓先生如許有些剛強而鬆散的先生,就是他說甚麼,直接認錯就好。
“表哥?本來那輛車裡坐著表哥啊。”鐘毓秀一眼瞥見了蕭世臻,駭怪地說道。
韓肅之看著她,小女人撅著嘴巴,固然始終低著頭看上去彷彿是已經知錯的模樣。不過他再清楚不過,謝明珠的脾氣可不是那麼輕易讓步的。
還不等鐘毓秀髮牢騷結束,韓肅之已經快步走了出去,他掃視了一眼四周,那幾個補課業的小女人,趕緊將紙筆收起來。另有一個小女人因為離得比來,手一抖不謹慎把墨汁灑到了白紙上,剛剛纔寫出來的清秀小楷,就這麼化為一團墨跡,恍惚不清。她昂首看了一眼韓肅之,眼眶都紅了,鼻子一酸幾乎要哭出來。
她的內心俄然有些慌了,一個動機俄然閃過:“你想分開我?”
謝明珠幾近是雲裡霧裡地回了課室,課室裡非常喧華,一個個小女人都是臉上帶笑。嘰嘰喳喳的像是過節似的,三五成群的道賀著甚麼。
謝明珠剛進課室的門,就瞧見鐘毓秀苦著一張臉,焦急上火地唸叨著。
“今兒課業不查抄了,練字是持之以恒的事情,不是要先生逼迫你們才完成的課業。我也不想讓你們今後每次寫字,都想起有我這個讓你們手腕寫酸的先生。”他的語氣和緩了很多,如果之前他安插堆積如山的課業時,是一副冰冷如霜的模樣,那麼現在他給人的感受就是如沐東風。
當然她的字帖是蕭世臻寫的,她從握筆開端,就是蕭世臻教的。
謝明珠還是不鬆口:“那你為何想要分開望京?”
謝明珠蹙緊了眉頭,她總算是體味到了韓先生難纏的一麵了。
蕭世臻仍然像平常一樣,拉住了她想要搭把手,不過這一次她卻往中間縮了一下,避開了蕭世臻遞過來的手,本身麻溜地爬了上來。
“我冇有想不告而彆,今上還冇鬆口,臨時不曉得我能不能走。我想等肯定下來再說,趁著這幾日成果不決,好好陪著你。”
謝明顏正安撫她,不過看鐘毓秀非常懊喪而煩惱的神情,就曉得這幾句安撫的話,並不能撤銷她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