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傳朕旨意,定嬪禁足三日。”景帝安撫衛茉,“先委曲你一會,待事情查清楚了,朕定會好好賠償。你就安放心心陪淑寧,等朕的動靜。”
浣紗身材不自發地顫抖起來,偷偷看皇後與景帝一眼,又緩慢地低下頭。
陳照夜燃燒寢宮內裡的燭火,悄悄退了出去。
陳照夜眼中的宣貴妃貌若神女,再繁複的珠寶放在她身上都不累墜。貴妃是後宮最得寵的女人,也是以樹敵很多,每日明槍暗箭地鬥。但當宮婢前來向她彙報四殿下的近況時,貴妃眼底的殺氣會瞬息消逝,垂下眼瞼,眼裡的光芒純潔而和順。
“你也來。”陳照夜表示中間神采不天然的浣紗跟上。
“不就是你乾的功德!”薑嬪打落她的手,“裝甚麼好人?”
鳳儀宮中,王皇後眼下浮著淡淡的烏青,明顯是一夜都冇睡好。
天快亮時,宮人帶來動靜,說柳昭媛吃力千辛萬苦終究生下一個女兒。
景帝倒是很欣喜,用過早膳就要帶著衛茉一起疇昔看公主。
景帝說他是父皇的第四個兒子,生母宣貴妃老是忙於奉迎帝王和後宮瑣事,很少照顧他。他從一歲起,便由成帝做主抱到皇後宮中,與皇後親生的三殿下一同養著。三皇子天賦不敷,不滿十歲即短命,自那今後,皇後待他愈發正視,衣食住行、讀書教養皆煞費苦心。
薑嬪霍地起家,三兩步衝到外殿,雙膝跪地朝景帝哭道:“求陛下給臣妾做主!”
陳照夜手指樞紐攥得模糊發白。遲早,她會讓景帝承認的。
先貴妃殉葬七年不足,至今還未被追封。地府之下,她的娘娘是否也會感覺委曲?
陳照夜縮在衛茉身後,聲音哽咽,哭得模樣楚楚不幸:“陛下,皇後孃娘,我們主子實在冤枉!這段光陰她都在宮裡安溫馨靜地養病,哪會有工夫去弄甚麼毒粉,您要查,也該從泉源動手……”
對!她如何忘了,宮正司的人七嘴八舌供了一長串訊息,此中好幾人都提到那位沈姓侍衛除了甄錦心以外還和另一名宮女經常見麵,名字就叫浣紗。
“薑嬪,莫要失禮。”皇後見景帝皺眉,揮揮手讓宮女把薑嬪攙扶到前麵去。一旁的秦桑神采微動,彷彿想起了甚麼。
“回陛下和皇後孃孃的話,”陳照夜也跪下來,替自家主子喊冤,“那番邦貢品是您讓快意公公送來的,我們娘娘瞧著東西貴重,碰都冇有碰,直接原封不動當禮品送疇昔了,在場的宮女內監都可作證。”
“娘娘莫急……”太醫令檢察過她的臉,“您的狀況與前次定嬪娘娘分歧,要嚴峻很多,微臣待會親身替您籌辦一些敷臉的膏藥來,再共同內調,假以光陰……”
薑嬪趴在裡間貴妃榻上,薄紗覆麵,不住地哭,中間太醫正在替她診斷。
景帝皺眉:“脂粉?甚麼脂粉?”
薑嬪眼睛通紅,狠狠掃過衛茉與她身後的陳照夜,不肯起家,“陛下如果不肯意給臣妾做主,臣妾本日甘願長跪不起!”
這是宮裡的第三位公主了。柳昭媛心心念唸的皇子還是冇有來,反倒因為此次出產元氣大傷,需求保養好一陣子。
“就是您昨日賜給定嬪娘孃的番邦貢品。”陳照夜解釋,“定嬪娘娘戴德先前尚在望雪閣時薑嬪對她的照顧,特地讓奴婢把東西給她送去。”
“哦,對了,”她把浣紗推上前,“當時就是這丫頭盤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