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

采月幫著秦氏重新挽了髮髻……回身把花貓似的嫡蜜斯摟在懷裡，開口哄她：“姐兒，待會讓奴婢抱著你走，好不好？”

“好，那你早點回，我等你。”

“不會的，放心。”秦氏垂憐地摸了摸女兒的小臉，轉頭叮嚀虎子去和幾個小廝一起燒熱水來給顧望舒擦身。

一行人到新明宣的住處時，他屋裡的管事婆子出來驅逐……說是大少爺去了族裡的書院，要早晨才氣回。

新荷看著少年神采烏黑、非常衰弱的模樣，內心一陣後怕，如果明天四叔被祖母一向打下去，搞不好真就出了性命。

“母親……”新荷拽著秦氏的衣袖試圖撒嬌。

秦氏擺擺手，指了指床上：“彆多禮了……先給他診治吧。”

“大蜜斯，奴婢們幫你梳洗下吧。”新明宣的兩個大丫頭竹青、竹音給秦氏行過禮後，去接采月懷裡的新荷。

男人俊眉緊皺，緊了緊老婆的手：“難為你了，母親年紀大了，很多事你要多擔待著……”他不太懂上輩人之間的恩仇。母親也從未向他提及過舊事。

雲朵承諾了一聲，蹲下身把新荷抱起就往外走，“我不，母親……放下我……”

……

“好，費事了。”秦氏看了眼孫婆子，讓她安排人去跟著劉大夫抓藥。

“不消你們抱，我本身走。”她從采月懷裡擺脫出來，軟嚅著開口。

“……好。”

等采風領著劉賓趕到“墨竹軒”的時候，顧望舒已經以趴臥的姿式“躺”了在床上。

秦氏溫婉一笑，低聲回他：“一天不見，便想著……提早看到你。”

“大太太好。”劉賓恭敬地行了個禮。

柴房又臟又潮，實在不是一個“病人”該待的處所。

在她印象裡這孩子應當比宣哥兒還大一歲，個子長得是挺高了，就是特彆瘦。想來宣哥兒的衣服他也能穿。

她甚少說如許的話，新德澤內心一熱，握住了老婆的手。

秦氏看了眼被丫頭抱著不斷掙紮的女兒，搖了點頭，也領著人分開了。

“墨竹軒”離柴房並不遠，約莫兩個夾道的間隔。想必這也是秦氏挑選讓顧望舒來這裡醫治、療養的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