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袖口處拿出帕子，謹慎翼翼的給他擦拭，“哥哥，四叔會好起來嗎？”

“有喪事？”男人看著老婆全程笑語嫣嫣，接過她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口。

“如何不說話？”顧望舒看著她呆愣愣的，出聲提示……約莫是發過燒，聲音很粗礪，像砂紙磨過桌麵。

顧望舒一向都睡得不沉，半昏半醒的狀況，大抵是身上的傷太疼了。小女人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就是睜不開眼睛。

月光淡淡地照在頭頂，雖不甚敞亮，卻也溫和、溫馨。

“是，奴婢這就去。”

“……四叔，你醒了？”

要如何辦呢？她焦心的直敵手指。

“雲玲，你去小廚房把我們帶來的燕窩熬上，待會四叔醒了，剛好能喝。”新荷轉頭交代道。

“四叔如何樣了？”新荷從哥哥懷裡掙紮著下來，低聲問他。

少年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去吧，路上謹慎些。”

“就你嘴甜～”新明宣捏了捏她的小臉，又問：“吃晚膳了嗎？”

“當然有，並且還是大喪事。”李氏擺擺手，把屋裡站著服侍的丫頭、婆子都趕了出去。

“冇有。”

“吃過藥後，一向在睡。”

“母親說……我在這裡也幫不上甚麼忙，便不準我打攪四叔。”

主仆二人奉侍著顧望舒把粥喝了，又把外邊守著的小廝叫出去，吃了一碗藥。

“端過來。”

“姐兒，燕窩粥熬好了。”

“四弟……”新德育驀地站起家，就往外走。

“呼……”新荷長出了一口氣，方纔好險，差點就被哥哥趕跑了。

“你個小丫頭，想要甚麼哥哥這裡冇有……還恰好親身帶來。”

“顧望舒。”

少年因病色顯得臉白如玉，神采雖冷僻，看她的眼神卻很和順。薄唇因疼痛有了幾分赤色，看起來竟不測的～漂亮。

新明宣大笑：“好，就聽小祖宗的，去瞧四叔。”

“不是，我是真的想哥哥，趁巧……也來看四叔。” 新荷臉一紅。

“四叔，你要快點好起來……”

顧望舒“嗯”了一聲，惜字如金。

“荷姐兒乖……彆哭哈。”顧望舒抬起手，悄悄給她擦去眼角的淚珠。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呢？在新家屬學裡讀書的統共也就那幾人，新明宣內心迷惑著， “荷姐兒，你先在這待會哈，哥哥去去就來。”他揉了揉mm的腦袋，大步走了出去。

新荷“嗯”了一聲，嗓音軟嚅：“哥哥，我們去看四叔啦。”

“扭扭捏捏的像甚麼模樣？有甚麼事說？”新明宣斥責道。

“望月閣”的李氏正奉侍夫君用餐，新德育在布匹鋪子裡措置些瑣事，就返來晚了些。

她點了點頭，叮嚀道：“你也忙了一天，去隔壁屋裡歇息會吧，這裡有我們照看著，不消擔憂。”

新荷腳步放輕地走疇昔，趴在床沿邊看顧望舒，他額頭上出了好多汗，神采看著紅潤了些。

“那，你現在看也看過了……天氣都這麼晚了，我讓丫頭們把你送歸去好不好？”新明宣最是心疼這個mm，聲音都溫和了很多。

新荷歪頭想了一會，如果直接回絕的話，這個大哥必定不買賬，估計也會像母親一樣，強行把她送歸去。

“四叔，你放心睡吧，我要歸去了。”新荷看他神采怠倦，就不想再打攪了。

“必然會。”新明宣揉了揉她的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