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舒大病初癒,又不分青紅皂白地捱了這一頓毒打, 連喘氣的力量都冇有了。他眯著眼睛去看院中跪得筆挺的小女人。她要為他挨鞭子。
“母親……”她哭泣一聲,抱住了秦氏的腰。
“傻荷姐兒……”他艱钜地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額發。
一院子的人都怔住了,阿誰渾身是血、性命不保的少年竟然自求鞭刑……
“四弟,我來看看你。”男人說著話,就讓隨行的小廝把帶來的東西遞了疇昔。
“荷姐兒,過來。”秦氏喊她。
虎子跑到秦氏麵前,砰地一聲雙膝跪地,“感謝大太太,感謝大蜜斯……”
新德育拿著補品過來的時候,他愣了下纔開口:“二哥……”
她深吸一口氣:“但是, 四叔真的是無辜。”
這還是個孩子啊……
“母親,對不起……”新荷從秦氏懷裡鑽出來,伸手給她擦額頭上的汗。
“隻是……”
新老太太微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對院中產生的事一概不聞不問。
采風、采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跟著叩首討情。乳母許氏老淚縱橫,她家女人在孃家時連一巴掌都冇捱過,嫁了夫家,卻為了女兒挨鞭子。
“四叔……”新荷惶恐非常,轉頭去看秦氏。
新荷搖點頭,行至祖母的麵前,跪下了。本日這事,較著就是她惹怒了祖母,可不想再牽涉到母親。
“母親,使不得啊……荷姐兒還太小, 禁不起您這一鞭……”秦氏秀眉緊皺,憑甚麼她的女孩兒要受如許的罪, 對於顧望舒這件事情,確切是母親做的過分度了……莫非還不準有人站出來講句公道話。
“我和母親談過了。”新德澤淡淡開口:“……她最後挑選讓步……今後顧望舒的事情她也不會再參與。”
張嚒嚒臨走時看了一眼秀梅、繡芝,表示她們把“念慈苑”的人都帶歸去。
“那好, 既然如此的話……張嚒嚒, 去祠堂把軟鞭拿過來。”
“老太太……”張嚒嚒拿著紅色牛皮包裹尾梢的軟鞭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