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小年紀……曉得甚麼人能信的過?”秦氏還要持續說教,低頭看了一眼不幸兮兮的女兒,感喟道:“行了,後續的事情母親來幫你措置,你少和顧望舒摻合。”
新荷低下頭,想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我比來見到了四叔,他過得很不好……我也去求過祖母和父親,他們都不肯意女兒幫他。”
“對了,比來氣候漸冷,你去管家那邊領幾雙新棉被……抽個時候給四叔送去……”
莫非明天這行動是純真來拉攏她的?這手腳未免也太快了, 她現在還隻是個孩童呢。
“笑甚麼?”新荷昂首看她。
“再冇彆的了?”
新荷辰時起床去給秦氏存候,又在“德惠苑”用了早餐。看著李畫屏嫋嫋婷婷地站在一旁服侍……她內心有些彆扭。
“是, 奴婢記得了。”
“冇。”
“本日這是如何了?一大早就看著你心神不寧的,和母親說說……但是出了甚麼事?”秦氏慈愛地摸了摸女兒的臉。
“你們大蜜斯呢?”顧望舒開口問道。
“是……”雲玲利索的教唆著人把東西放下,施禮後就倉促進下了。
“傻丫頭,母親曉得你心腸良善。但是,我們不能違逆你祖母和父親啊。”她歎了口氣,又問道:“你做這些事時,另有誰曉得?”
正在這時, 一個梳雙螺髻的丫頭端著半盆洗腳水掀簾走了出去。雲玲上前一步, 接過她手裡的銅盆, 奉侍著新荷洗腳。
雲玲“噗呲”一聲被逗笑了,才六歲的小人, 竟然也學會了感喟。
“四叔?”秦氏眉頭緊皺:“你是說顧望舒?”
“我打發她出去辦些事。”
相較於秦氏的鬱鬱寡歡,“望月閣”的李氏就顯得歡暢多了。阿誰會唱小曲兒的趙姨娘正半跪在地上奉侍她用餐……丫頭、婆子們站了一屋子,大師各忙各的,也冇誰理睬那位“刻苦受難”的姨娘。
“冇甚麼,冇甚麼……”雲玲擺了擺手,強忍住笑岔開了話題:“姐兒, 如何這會子冇見到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