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手扼守在門外的小丫頭叫了過來：“我這就歸去了，先不必奉告大哥，等客人走了再和他說。”

等那雙涼絲絲的小手貼著他的時候，他被冰醒了。印入視線的是小女人睜得溜圓的眼睛，臉洗得白淨淨的，髮髻也整齊，想來是梳洗過了。

“端過來。”

“篤篤”的拍門聲傳來，新荷隨便用袖子抹了把臉，轉頭便瞥見雲玲端著紅色漆盤站在門口。

新荷路過正房時，瞥見西次間的燈火還亮著，內裡歡聲笑語，就曉得客人還冇走。

“……好了。”少年哈腰把她抱了起來：“誠懇奉告我, 你來「墨竹軒」有冇有奉告母親？”

顧望舒“嗯”了一聲，惜字如金。

“你個小丫頭, 想要甚麼哥哥這裡冇有……還恰好親身帶來。”

顧望舒一向都睡得不沉，半昏半醒的狀況，大抵是身上的傷太疼了。小女人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就是睜不開眼睛。

她從袖口處拿出帕子, 謹慎翼翼的給他擦拭, “哥哥, 四叔會好起來嗎？”

“那，你現在看也看過了……天氣都這麼晚了，我讓丫頭們把你送歸去好不好？”新明宣最是心疼這個mm，聲音都溫和了很多。

實在，他想看一眼她的。

“明天府裡但是產生了大事，母親要鞭打荷姐兒，成果誤打了秦氏……”她哈哈大笑：“你是冇瞥見，大嫂的髮髻都散了。”

“扭扭捏捏的像甚麼模樣？有甚麼事說？”新明宣斥責道。

“四叔，你要快點好起來……”

新荷歪頭想了一會，如果直接回絕的話，這個大哥必定不買賬，估計也會像母親一樣，強行把她送歸去。

“是, 大蜜斯。”虎子施禮後, 退下了。

“……四叔，你醒了？”

“冇有。”

“……哦。”

“你一每天都不在府裡，這不也是剛返來嘛……”

“姐兒，燕窩粥熬好了。”

“呼……”新荷長出了一口氣，方纔好險，差點就被哥哥趕跑了。

“必然會。”新明宣揉了揉她的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