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丫頭心頭一凜,大踏步走上前去。新荷被強行拉開的刹時,大聲喊道:“祖母,您是信佛的啊!”
這婆子姓孫,是新府的白叟了,當年也是秦氏的親信。隻因她做事慎重又未幾話,她才把她指給“墨竹軒”做了管事。也算是熬出了頭。
“胡說八道,我有甚麼可駭的,隻不過是擔憂母親……”
“我是新府大蜜斯,他不敢違揹我的號令。”
“走開,不準碰我。”她曉得母親的意義,站起來便往中間躲:“四叔他冇有錯,那些吃的用的都是我硬逼著他收下的……”
新老太太神采冷凝著,一句話也冇有說。
“你閉嘴!”秦氏罕見地發了火。
新老太太閉了閉眼:“荷姐兒,你曉得我最忌諱甚麼。”
“喲, 我說顧四爺,你隻要說出阿誰幫你的人是誰,這一頓打不就免了。硬撐著也不可啊……這麼粗的棍子,你會死的。”李氏領著幾個丫頭從人群裡擠了出來,唯恐天下穩定。
主仆三個趕到柴房的時候, “念慈苑”的人已經把這裡圍了起來。雲玲和雲朵拔開人群,護著新荷往裡走。
“荷姐兒……你乖……四叔冇事的,起來哈……”少年神采慘白著哄背上的女娃:“真的不疼,聽話哈,這事和你冇乾係。”
“我倒是感覺荷姐兒說的約莫都是真相。”李氏低聲說了一句。她是真冇想到這件事會是新荷做的,固然也曉得定是大房所為,但是這個才六歲的孩子……大房冇有嫡子,如果嫡女再不被老太太待見,那大房能夠就真的敗了。
秦氏用力拽緊手中的帕子,嚴峻的手都抖了。
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把顧望舒按在長條木板上, 手臂粗的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身上。鮮紅的血液把地都染紅了。
“我畢竟最心疼你,過來祖母這邊吧……”
“母親,荷姐兒一貫靈巧。這事,這事……”秦氏有些吞吐。
新荷本來想開口回絕的,話到嘴邊又嚥了歸去,折騰了一上午,實在是累極了,腳軟腿軟的……她乾脆點點頭,偎進了采月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