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舒固然清臒,個子卻高,和新明宣站在一起,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來。穿戴新月白的蘇稠直綴,腰間掛著一塊玉佩,甚麼材質看不出來,但是太陽一照,能模糊看到內裡的水紋。他背動手,神情很淡,容顏秀致無雙。
新荷這會曉得餓了,肚子“咕咕”叫,瞥見桌上豐厚的菜肴眼睛都綠了。
新荷歪頭想了一會,如果直接回絕的話,這個大哥必定不買賬,估計也會像母親一樣,強行把她送歸去。
顧望舒一向都睡得不沉,半昏半醒的狀況,大抵是身上的傷太疼了。小女人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就是睜不開眼睛。
孫婆婆看著日頭到正房了,忙號召著丫頭、婆子把飯菜備上,普通這個時候,大少爺就該返來吃午膳了。何況現在一起用飯的另有家裡的四爺和趙家的大少爺,就更怠慢不得了。
新明宣大笑:“好,就聽小祖宗的,去瞧四叔。”
書院是新德澤特地為兒子來歲春闈建的, 門生也未幾, 除了新明宣、趙淵外, 另有兩個是先生帶來的本家後輩,現在又添了一個顧望舒,多少也熱烈了些。
她點了點頭,叮嚀道:“你也忙了一天,去隔壁屋裡歇息會吧,這裡有我們照看著,不消擔憂。”
“已經開端癒合了。”頓了頓,他又說道:“感謝你讓丫頭每日給我送補湯來,很好喝。”
竹青、竹音也擺佈站在新明宣身邊,一看就是奉侍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