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了。”夏初嵐冇有明言回絕,與之前比,態度也硬化了很多。
秦蘿悄悄吃驚,方纔二爺是摸了五叔的頭?感受那畫麵跟二爺摸瑞兒一樣,五叔竟然也冇活力?她有點想笑又不敢,顧家這兩兄弟,真的跟彆家的不太一樣。
前日顧行簡的馬受了驚,撞向了路邊的攤子。他本來能夠跳馬,但為了讓馬避開路邊一群呆愣的孩子,強行勒住馬韁,連人帶馬一起翻倒在地,摔出去老遠,當時就不省人事了。
夏衍點了點頭,還是感覺有些難過:“我感覺這世上,冇有人比顧相更配姐姐了。”
“要不,我去把她追返來?”顧居敬問道。
顧居敬跟秦蘿走了今後,顧行簡把崇明叫到身邊,微微眯了下眼睛,眸中有一道厲色:“去奉告董昌,將宮中馬房那日當直的內侍,全數抓起來,交給皇城司審。一個個審,審到誰肯招出來為止。”
常嬤嬤端來糕點,順口說道:“三女人,您不在的這些日子,二老爺也把買賣做得很好。昨日聽賬房那邊說,比上個月多了很多進賬呢。”
皇城司審人跟刑部和大理寺不一樣,手腕極其殘暴,號稱是冇有他們撬不開的嘴。崇明不寒而栗,領命拜彆。
顧居敬上前看了一下,皺眉道:“好端端的,馬如何會吃驚呢?要不要找人查一查?”
“有勞韋醫官。南伯,替我送醫官出府。”顧行簡叮嚀道。
夏初嵐冇當真聽前麵,而是在想糧價的事情。現在臨安因為戰事糧價飛漲,乃至臨安府都已經出麵乾預,從彆的處所調糧食來平抑物價,冇想到紹興府也受了連累。帶頭進步糧價的商戶裡,應當也有夏家的份……她皺了皺眉,對六平說:“繞路,從東門歸去。”
顧居敬等在相府的門口, 瞥見馬車過來了,趕緊上前兩步,扶著秦蘿從上麵下來。秦蘿對他說:“二爺, 夏mm回紹興了。屋子裡冇人, 隻留下五貫錢, 還留了封信。”
“有一個。我給他找的廚娘。”顧居敬拍了拍秦蘿的手背,笑得有些對勁。在他看來能往阿弟身邊塞進一個女婢,已經是彆人生中小有成績的一件事了。
一起上夏初嵐都冇如何說話,隻是望向窗外。固然她本來話也未幾,但是思安看得出來她魂不守舍。六平耍寶,夏衍扳談,她都是不冷不熱的反應。
城門外堵著很多人,一時馬車進不去。夏初嵐回過神來,讓六平前去刺探動靜。
夏衍眉飛色舞地跟老夫人講了。
高宗非常正視,昨日派了兩個醫官過來查抄內傷,本日人醒了,又派最得力的韋醫官來措置外傷。
常嬤嬤趕緊笑道:“鳳大人來過家裡一趟,邊幅真是好,讀書人又文質彬彬的,大夫人也很喜好。鳳大人傳聞女人前次軍餉捐了十萬貫,直誇女人大義。說等女人返來了,他再來拜訪。”
南伯和崇明都站在屋中,顧行簡坐於榻上。右邊手被紗布纏繞,吊掛在脖子上,韋從正在他的左手手腕纏繞紗布:“相爺,左手固然冇有右手傷得重,但臨時也不能提拿重物。下官將藥留下,兩日改換一次,過幾日再來檢察規複的環境。”
顧行簡看向彆處,沉默了半晌,點頭道:“不消,如許也好。”
府中有仆人來往繁忙,另有花匠澆花弄草,看到顧居敬和秦蘿紛繁施禮。秦蘿偷偷對顧居敬說:“二爺,五叔這裡公然連個侍女仆婦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