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彷彿呆滯般溫馨。

等了半日，總算是說到正題了。夏初嵐輕笑道：“我曉得本身是甚麼身份，如何還敢攀附世子爺？當年的事是我幼年無知，早就疇昔了。如果夫人擔憂我還存有甚麼非分之想，那大可不必。好馬還曉得不吃轉頭草。”

莫秀庭被噎了一下，乾脆直言道：“世子爺來了紹興，或許他會來找你。你就不想見他麼？”

“莫秀庭。”陸彥遠開口喊道，聲音降落，尤帶著武將的淩厲。他的目光敏捷掠過夏初嵐，上前一把固執莫秀庭的手腕，將她提到麵前：“我到紹興是來辦閒事，你來這裡做甚麼？”

夏初嵐放下茶碗，站起來道：“世子不必費事，應當是我走。”她往前走了兩步，俄然感覺頭暈得短長，不由伸脫手扶著屏風的邊沿。如何回事？莫非是茶有題目？

莫秀庭見夏初嵐很沉得住氣，不由地看了她好幾眼。女子愛美是本性，臨安那些夫人女人們出門前無不悉心打扮，細細形貌，以求妝容精美。這個女孩兒卻素麵朝天。但是根柢實在太好了，即使不施粉黛，也能豔壓群芳。

但是年複一年，陸彥遠訊息全無，原有的動機也都煙消雲散了。本來的夏初嵐早已不在人間，那些愛與恨，又有甚麼意義。

“好說，好說。”顧居敬回身叮嚀六平，“我的住處就在中間，你們女人現在環境不明，不如先到我那兒去。剛好有個現成的大夫在。”

“憑我跟你家老爺的友情，還能害她不成。把人弄醒要緊，快些走吧！”顧居敬催到。一會兒圍觀的人多了，不曉得又要傳出甚麼流言流言來。這丫頭已經夠不輕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