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仆婦們也都跟著湧出去，跪在雅間中，齊聲道：“夫人恕罪，我們實在攔不住世子爺……”

陸彥遠懶得跟她胡攪蠻纏，正要疇昔檢察，內裡又衝出去一群官差，一下子把雅間擠得滿滿鐺鐺。

“好說，好說。”顧居敬回身叮嚀六平，“我的住處就在中間，你們女人現在環境不明，不如先到我那兒去。剛好有個現成的大夫在。”

氛圍彷彿呆滯般溫馨。

莫秀庭叫雅間裡的人都退下去，夏初嵐則認當真真地品起茶來。這茶甘冽暗香，半點苦澀也無，茶湯清澈，跟市道上能買到的茶葉大不一樣。公然好東西隻會閤中在少數權貴手裡頭，她本日也算跟著叨光了。

六平和顧居敬跟在前麵出去。顧居敬穿戴檀色寬袍，頭戴襆頭，神態落拓。他本來在泰和樓跟老友喝酒，聽到官兵上樓的動靜，便走出來看熱烈。冇想到瞥見六平，他模糊記得昨日夏家的酒菜散後，這個小廝幫著送客人出門，獵奇之下便跟了過來。

但是年複一年，陸彥遠訊息全無，原有的動機也都煙消雲散了。本來的夏初嵐早已不在人間，那些愛與恨，又有甚麼意義。

等了半日，總算是說到正題了。夏初嵐輕笑道：“我曉得本身是甚麼身份，如何還敢攀附世子爺？當年的事是我幼年無知，早就疇昔了。如果夫人擔憂我還存有甚麼非分之想，那大可不必。好馬還曉得不吃轉頭草。”

莫秀庭被噎了一下，乾脆直言道：“世子爺來了紹興，或許他會來找你。你就不想見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