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白沅沅固然嬌縱了些,但是嫁給越庭舟以後,將他顧問得妥妥貼貼,對她這個皇後也是恭恭敬敬,挑不出半點錯處。
那太荒誕了。
這話既解釋了為甚麼她要塞人給太子,又搔到了皇後的癢處。
越庭舟那裡看不出來?這小妮子清楚冇有半分要哭的模樣。
越庭舟也曉得她底子受不了這個苦,也冇有苛求她,看她打盹兒偷懶,也就隨她去了。
還是是熟諳的送湯時候,白沅沅慢悠悠地進了書房。
明天那碗湯是她教給雲英,雲英做的。但用料和火候都是她一手指導,她本身都嘗不出有甚麼不同,總不成能越庭舟一下就能嚐出來吧?
然後皇後扭頭,看向白沅沅,含著笑說:“徐太醫是白叟了,對於婦科調度之道也很有經曆,等下能夠讓他給你也看看。”
她就是客氣一下聽不出來嗎?讓她磨墨還要罵她粗鄙,這是甚麼事理!
白沅沅麵不改色地答覆:“用得還算順手。我與太子已結婚四年,等太子忙完這些日子,我想著該留個嫡嗣。不過東宮與太子都需我一人籌劃,我實在有些忙不過來,這才偷個懶,找個奴婢替我分擔分擔。”
白沅沅勉強笑笑,看著他喝了一口的湯碗,讓她不曉得他說的到底是磨墨,還是那碗湯。
白沅沅咬牙:“當、然、不、是。”
白沅沅湊疇昔,扯了扯越庭舟的衣袖,天然地撒起嬌:“我又不消當太子,偶爾偷偷懶也冇乾係的吧?夫君、夫君——”
月蘭翻開裝著佛像的烏木盒子,謹慎翼翼地從中取出菩薩像。
那湯剛一入口他就忍不住皺眉,將思疑的目光移向白沅沅。
她又做甚麼讓他思疑的事了?!
白沅沅的爺爺是首輔大臣,父親富甲一方,就連哥哥都已經成了兵部侍郎,前程不成限量。
她的腦袋一點一點,小雞啄米似的,手上的行動也早已悄悄停了下來。
皇後接著問:“要獲得如許一尊菩薩像,想必來之不易吧?太子妃何必操心吃力,你的孝心我一貫是曉得的。”
白沅沅心說,要不是看在和離的時候,皇後能出一份力,她也懶得破鈔人力物力整甚麼菩薩像。
好不輕易過了越庭舟那關,白沅沅第二日又不得不起個大早去拜見皇後。
但她不敢賭。
“太子妃來了,快落座吧。”皇後的臉上閃現出絲絲縷縷的笑意,逼真馴良。
皇後對白沅沅獨一的不滿大抵就是無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