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有些生她的氣，聞言扯了下唇角，問她：“為甚麼？”

一個“我們”，哄得傅慎行心軟。他伸手去撫她的頭髮，又把手掌貼上她的臉頰，低聲說道：“我承諾你，阿妍。不過事情得漸漸來，丹約這裡，不是我想堵截就能堵截的。”

她悄悄地咬了咬下唇，“沾毒的人都喪芥蒂狂，會罪無可恕。我不想你如許。”

“賽貢。”他答覆，又彌補，“賽貢最好的病院。”

“小五呢？”何妍又很天然地問。

她卻又回過甚來看他，高低打量著，問：“你也受傷了？”

她試圖掙紮，可處所實在狹小，並且，她也冇有力量。她隻能用吱唔聲表示抗議，然後逮到機遇就想要咬他的唇舌，含糊地罵他“混蛋”。他置之不睬，好久才放開她，額頭卻仍緊貼著她的，低聲道：“阿妍，彆和我講事理。”

何妍不想和他辯論，便就岔開了話題，問他：“我們現在在那裡？”

傅慎行真的是有些慌了，口不擇言地承諾，“何妍，醒一醒，隻要你好好的，出去後我就讓你給梁遠澤打電話，我讓你去見他。我帶你去看你爸媽，讓你回到之前的餬口！何妍，你不要恐嚇我，你還冇能殺了我呢，如何能就這麼認輸？阿妍，你應我一聲，就應我一聲。”

他被她堵得冇話說，卻又不甘心，麵上暴露一絲凶惡，道：“何妍，既然曉得我不講事理，那就儘量少惹我。不然，你惹急了我，我就去找梁遠澤的費事。”

她冇有答覆，頭反而漸漸往他身上倚靠過來。他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又從速去拍她的臉頰，急聲叫她：“阿妍？阿妍？”

何妍呼吸有些短促，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衰弱，她冷哼一聲，恨聲道：“沈知節，剛纔如何冇能一下子砸死你！”

丹約需求傅氏來給他洗錢，更需求傅氏的錢來給他采辦兵器彈藥以保衛他的領地。本就是相互依托同生共長的乾係，如果一方俄然撤離，隻會引得另一方猖獗的抨擊。早前阿誰傅慎行在把傅氏企業不竭強大的同時，就一心想著完整堵截與丹約這般的聯絡，可惜不但冇有勝利，反而差點被丹約掀了老底。

她想問他更多的事情，卻又怕一時問太多惹他起疑，便就閉了嘴，想了一想，再一次向他確認，謹慎地問他：“你真的會叫我去見梁遠澤嗎？”

小五那邊思疑是本身聽錯了話，有些發傻，“啊”了一聲後才反應過來，忙就嘿嘿乾笑了好幾聲，最後非常佩服地說道：“哥，你心真大。”

不想她卻收回一聲輕微的嗤笑，“你在騙我，沈知節。”

何妍不知他們竟是要去西洲，愣了一下，下認識地轉頭去看傅慎行。

“你救我？”她低低地恥笑，反問他：“如果不是你，我如何會碰到傷害？如果不是你，我好好地過著我的日子，如何會落到明天這個境地？我用得著你不顧性命救我嗎？”

何妍在賽貢的病院裡住了十多天，期間，傅慎行分開了三天，冇有向何妍交代去處，不過她猜想著他應當是又去了丹約那邊。她出院那天，不但傅慎行返來了，就連小五也跟著他過來了。

她也抿唇笑笑，過得半晌，才又問道：“你說話算數嗎？”

他愣了一下，這才明白她在問甚麼，眼中就閃過了一絲惱意，恨恨地盯著她看了兩眼，“冇知己的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