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四十秒。”何妍說道。

小五停下了嬉笑，沉吟了一下，快速而又清楚地說道：“你設法在他書房裡找個檔案。內裡有傅氏為丹約洗錢的證據，以及傅氏在東南洲投資、援助等項目標賬目和資金去處，那些都和丹約有關聯。傅氏統統的黑根柢都在內裡。”

他回身出了起居室，往劈麵的書房走。何妍就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手指在書房門把上略略停了兩秒鐘，然後便就翻開了房門。她不覺有些絕望，他有指紋，用不到暗碼，她連偷看到的機遇都冇有。不曉得有甚麼體例能叫那指紋鎖失靈，隻要叫他當著她的麵輸入一次暗碼，給她一個範圍，她再猜暗碼就會輕易很多。

傅慎行那人就是個瘋子，建議瘋來毫無顧忌。她隻笑笑，岔開了話題，輕聲問田甜：“你說你會用甚麼數字做暗碼？”

看不到一點點但願，也得不到一點點外界的幫忙，她的確要熬不下去了，冒著風險約田甜出來逛街。保鑣就在兩人前麵不遠處跟著，自從何妍前次出事以後，她再出門傅慎行就一向叫人跟著，偶然候是阿江，阿江冇空的時候，就是彆的一個得傅慎行信賴的保鑣。

傅慎行行動僵了一僵，想要就此放開她，卻又捨不得。是的，他捨不得。這就像是少年人初嘗滋味，食髓方纔知味，然後便就一發不成清算，隻能盼著她有一天能被他捂熱燙軟，對他能有幾分憐憫之意。

“冇有梁遠澤的動靜。”田甜說道，她漫不經心腸扒拉著貨架上的夏裝，又取了一件下來往何妍身上比劃，嘴裡卻說著和衣服毫不相乾的事情，“我有留意王俊的動靜，他再冇給我發過郵件。哦，我前陣子在網上看到他，思疑是梁遠澤在用他的號，上去和他聊閒摸索，還被他老婆打電話過來罵了一頓。”

他的確是另有所圖，書明顯都夠下來了，人卻冇有分開，反而俯下身來。她模糊有些顫栗，聲音都有些變了調，說：“走開，你少趁機沾我便宜。”

何妍冷聲應道：“是。”

“最好給我。”小五答道，想了想，又道：“為了你的安然起見，你最好給我一個備份，不要動原件。”

他也麵不改色，扯了扯唇角，答她：“不冷。”

田甜白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還美意義笑，何妍，你欠我的情分欠大發了。”

“放心吧，我心眼固然未幾，但是自保也該充足用了。”田甜想著何妍撇了撇嘴，有幾分傲氣地說道：“再說了我老爹再如何也是個首坐，傅慎行他做事前也要考慮考慮。”

她側頭，看向桌旁花架上的阿誰小小的玄色擺件，惱羞地說道：“沈知節你有題目啊，這類事情也要錄下來嗎？”

何妍緩緩點頭，重又回過甚去看電視，掃了兩眼，漫不經心腸問道：“能夠給我換兩本書嗎？前次的書看完了。”她說著，起家去臨窗的搖椅那邊拿了之前從他書房裡借的書過來，伸手遞給他，“這個還你。”

何妍在內心默數著數，很快，小五就在那邊接起了電話來餵了一聲，笑嗬嗬地問道：“行哥，甚麼事？”

傅慎行涓滴不察她的心機，在門口替她撐著門，悄悄往內偏了下頭，表示她出來。

試一試她是否還像之前那樣順從他，試一試能不能突破堅冰，再往前走一步。

“真的！”他答，又覺她這怯懦的模樣非常敬愛，唇角上掛著笑，手上卻利落地去剝她的衣衫。他瞧到了，既是肉痛又是慚愧，行動不自發地輕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