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無聲地笑了笑，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我倒感覺現在的行哥最好，這纔是我們的傅先生，南昭暗夜中的王。”

禿頂撓了撓光溜溜的腦勺，又問道：“要我說敢和傅先生搶女人，想個彆例直接弄死算了，何必費這勁恐嚇他，不痛不癢的。”

何妍如何能答！她擺脫不開身側的兩個男人，隻能流著淚不斷地點頭。禿頂男人隻是笑，又道：“那這麼問吧，這小子是左撇子不？我可不想再搞錯了。”

傅慎行之前的確不是如許。跟著傅氏的逐步洗底，傅氏現在雖還居於著南昭的暗權勢頂峰，可自從傅慎行接辦傅氏起，他已慢慢關掉那些暗財產，與小五這些人來往也日漸冷淡，直至年初他從外洋返來。

有人二話不說就狠狠給了梁遠澤腹部一拳，打得他痛吭一聲彎下腰去，另有人眼疾手快，兩步衝上前從何妍手中奪過了手機，反手丟給前麵出去的阿誰壯碩的禿頂男人。禿頂男人掃一眼手機上還將來得及撥出的報案號碼，嘿嘿乾笑了兩聲，道：“獲咎了，何蜜斯。”

禿頂男人怒了，怒斥兩個部下道：“廢料啊？還不快把何蜜斯拉起來，手上有點分寸，彆傷到她。”

他叫人鬆開了何妍，動員部下們揚長而去。後街的暗淡處等著幾輛車子，禿頂坐進最前的那輛，順手把小塑料袋丟給後座上的男人，笑道：“給，五哥，事情辦完了。”

梁遠澤失聲慘叫，聲音剛出喉嚨卻就猛地斷掉，強行嚥了下去。

小五不說話，隻是皺眉。

他說著，從部下那邊接過一把利器過來，拿在手上諳練地高低拋接了兩下，低頭瞧一眼已經昏倒不醒的梁遠澤，又昂首看何妍，笑著問她道：“您說說，這小子當時是用哪隻手指得傅先生？”

禿頂訕訕地笑了笑，“我就是隨口說說，這不是和五哥你說話呢嘛！”

小五冷冷地橫禿頂一眼，止住了他上麵的話，寒聲道：“你活膩歪了吧？”

不消他叮嚀，就有部下把梁遠澤兩隻手都拽出來，摁到了茶幾上，跟著喝問：“說！”

“冇！”禿頂答覆，樂嗬嗬地說道：“冇碰那女人半根毫毛，放心，兄弟們部下都有分寸，就那小子也冇真往死裡打，除了廢了一根手指頭，彆的傷都不要緊。”

小五扯了扯嘴角，道：“能夠是顧忌那女人吧。”

過得半晌，禿頂忽又冇頭冇腦地說道：“五哥，你有冇有感覺傅先生和之前不一樣了？他之前可不是這麼柔嫩寡斷的。”

“明智？”他血紅著眼睛看她，問：“你叫我如何明智？和你一樣忍下去嗎？何妍，你這不是明智，你這是怯懦！你如何會就如許受阿誰混蛋的威脅？他說甚麼你就信甚麼嗎？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到底怕他甚麼？何妍你之前不是這個模樣的！”

氣憤叫梁遠澤口不擇言，何妍詫愕之餘，隻覺心口陣陣發痛，節製不住地紅了眼圈，顫聲問他：“遠澤，你在指責我？我怯懦，我心甘甘心受傅慎行威脅，是嗎？”

小五掃了一眼，討厭地皺了皺眉頭，順手隔著車窗就丟了出去，又問道：“冇傷著那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