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義,”楊士奇道:“殿下,我總要有壓服太孫的東西。請殿下賜給我一樣信物,最好是陛下隨身照顧的東西。”
“太孫真是……”郭敬又氣又怒:“胡塗啊!”
“你想讓誰去?”趙王眯起了眼睛。
趙王一想到都城有四十萬兵馬,卻一個都批示不了,由著太孫帶著一萬多人圍攻過來,天然氣憤非常。如果虎符在他手中,他不但能夠名正言順宣判他背叛,調兵去彈壓,乃至逼宮都是能夠的。
“內閣的楊士奇,”鄭和道:“他是太孫的徒弟,他的話,太孫還是聽的。讓他把事情好好說清楚,讓太孫撤銷疑慮。”
“確切如此,”鄭和也皺了眉頭道:“換一樣東西吧。”
郭敬和楊士奇飛身上馬,一起出城向西,未幾時就到達房山,隔著一座山見到了太孫的幼軍。
“現在皇上的聖旨都是趙王捏造的,”將領道:“趙王節製了宮掖,甚麼都能拿獲得!”
“且慢,”朱瞻基看到楊士奇揮動著一樣東西,眯著眼睛辨認道:“他拿著皇爺爺的天子劍!”
“一個兩個的,都說太孫不聽勸,”趙王怒道:“不聽勸如何辦,由著他來攻北平?”
不一會兒郭敬的親衛返來:“太孫不肯見你,說你現在是趙王的人,與趙王同流合汙了!”
天子劍的確重量不凡,讓楊士奇如許整日和書籍案牘打交道的文臣收回了感慨。趙王忍不住大笑起來:“百無一用是墨客!”
隻見山劈麵乃至列好了隊形,下一秒就要兩軍交兵――楊士奇好不輕易喘了口氣,見此不由得再次爬上馬背,親身去陣前喊道:“太孫殿下,楊士奇前來傳旨!”
天子的復甦對楊士奇也是一次巨震,之前他一向憂危不已,覺得碰到了他官吏生涯中最大的危急,流芳百世力挽狂瀾還是算不及人被打落灰塵,這是艱钜的挑選和策劃――直到他再一次求見皇上,而鄭和領他出來,這恰是三天前的一幕。
“楊士奇?”太孫遙遙看到了來人,怔了一下:“他如何來了?”
“皇上……”楊士奇看到了滿頭白髮、病態乾枯的天子,一下子哀思不已:“臣無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