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_第二十七章 禍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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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休要辱我!”這監生勃然大怒道:“門生是朝廷使者――”

一絲陰沉自眼中閃過,但很快消逝,抬開端來高煦還是那副懶惰的模樣:“大人講的這些肮臟的東西,我今兒聽過一遍,歸去必是要洗洗耳朵才行,那裡還能從嘴裡說出來?”

這話乍一聽冇錯,聽到汙言穢語洗耳朵是一種高貴的行動,但是高煦的話,彷彿另有第二種意義,他到底說的是諸王的罪過汙耳朵呢,還是這個監生講的大事理汙耳朵――這就是隻要他本身內心清楚了。

這監生倒也有點風骨,不折不撓道:“高陽郡王此言差矣,門生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紀非錄》裡皇上親筆寫下的話,是皇上對藩王的教諭,但願統統子孫曉得禍福,有則改過,無則加勉,願藩屏家邦,磐固社稷,子子孫孫與國同休,也讓皇上在老邁之年,得見子孫施孝積德,始終究天命。”

目睹這年青的監生怒髮衝冠,燕王倉猝嗬叱道:“孽畜,休得胡言!”

如此誅心的話,讓奉祀所裡統統人都聽得悄悄發怒。這監生用古往殺身亡國的藩王做比例,實在是令人髮指,且不說燕王一家清明淨白冇有做涓滴犯警之事,就是做了,也不能用如此誅心的言辭欺侮。

但是就這一點行動,竟然被立在堂上的監生看到了,他彷彿立即就捕獲到了高煦的心不在焉,重重地哼了一聲,點他的名兒:“高陽郡王,門生方纔講授了甚麼,請您再略略論述一遍。”

徐王妃欲言又止,歎了一口氣。

她隻能將這類憤激保藏在眼底,低下頭來將手中握著的念珠撥弄地更快了。但是卻不曉得,本身的身後另有一道目光,已經諦視她好久了。

張昭華倉猝扶著她,給她捶背順氣,打量她麵色,憂心道:“母親麵色不好,這咳疾太久了一些,等這些日子倒春寒疇昔了,氣候和緩一些,不如我陪著母親去外頭逛逛,也許能好得快些。”

那監生嘴巴伸開了又閉上了,高熾拖了一個長音腔道:“我如何記得,《祖訓錄》裡說,凡親王有太重者,遣皇親、或內官宣召,你是皇親還是內官?”

高煦也不答話,就聽這監生慷慨狠惡道:“因為這些分封諸王,上不知天意,違背君命;對奉天勤民之道,茫然無知,猖獗鄙人,豪侈無度,淫佚無厭,酷虐百姓,以是殺身亡國,具載史冊,如此皆為前車之鑒,莫非不能為後事之師,高陽郡王其鑒之!”

“我看不見得吧,”高煦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祖訓錄》裡說,凡親王有太重者,重則降為庶人,輕則當因來朝麵諭其非。靖江王是被降為庶人了,但是他罪惡深重並且早就死了。餘下這《紀非錄》上提到的我秦齊周朝四位王叔有無被降為庶人?他們既然冇有被降為庶人,那就申明這罪惡還是輕的,還不到殺身亡國的境地,那這‘殺身亡國’一詞是從何而來的?還請監生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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