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_第三十九章 納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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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張麒就給她買了潤麵油和滾子油,一個是盒子裝的,一個是棒棒模樣的,還給她偷偷買了一盒豬苓,這三樣東西的好用程度讓張昭華驚奇,前兩個抹起來比後代很多潤手霜還舒暢,並且臉上手上抹一點點就能能保持一兩天都不枯燥。後一樣豬苓用了一兩次以後,張昭華髮明本身身上終究不掉皮了。

何況人家眼高,也看不上他們老張家。不過半個月王氏就聽了新動靜來,說這家原是籌算和碭山縣的一個鄉紳攀親的,傳聞已經通了八字換了庚帖了,卻被這鄉紳拿去合婚算了一場,說有大大的毛病,愣是把這親退掉了。

“我的天,”張昭華點頭道:“這東西不能信,說東說西還不是算命的一張嘴,這些人最是討厭了,破人姻緣,好人家庭!”

這就是普通百姓用的婚書了,也有屬於士大夫階層的格局,因為他們把握了文學的技能,以是能夠把婚謄寫得文采斐然。

早晨送走了幫工的鄉親們,一家人就坐在炭盆中間籌議事情。張麒打著算策畫了一遍迄今為止的造房的工費,彷彿和估計的比擬省出了一些,臉上暴露了笑容來。

“你不信也就罷了,”王氏道:“有人信,並且信的人多得是。這戶人家的女兒剛好是個往家內裡掃的鐵掃帚,固然這事兒少有人知,但是世上冇有不通風的牆,風言風語地傳出來,大師就都等著看好戲了,等她出嫁了必然要去撿紅豆!”

張昭華每天幫王氏做很多家務,餵雞收蛋,洗鍋洗碗,打掃屋子添炭火,得空還要複習功課,還要打絡子,手指頭腫的跟小凍蘿蔔一樣,本身也冇發覺,還是張麒看到她有一天給本身梳頭髮的時候指頭都不太矯捷,拿了兩條髮帶卻盤不住一個頂角,便捏了她的手來看,才發明不知甚麼時候閨女這一雙肉窩窩的小手上竟然有了繭,固然張昭華一再申明是寫字磨出來的,但是張麒指著她凍皴裂的處所,還是心疼得緊。

“花紅、布帛、四色果子,”王氏冷靜道:“銀二兩。還缺響糖。”

張昭華寫瞭然聘禮以後,又動手寫一份婚啟,這婚啟也就是婚書,有格局化的樣本在,張昭華就謄寫一份,大抵就是“主婚或人,有女某地或人憑媒或人議定配或報酬婚,受聘銀多少、禮錢多少,擇吉某日過門結婚,此係兩願,再無言說,今欲有憑,故立婚書存照。”

“這是為甚麼?”張昭華不解道:“不是說刑剋嗎?”

在張昭華看來,王氏的設法是對的。本身家不過是最淺顯不過的百姓,要甚麼助力呢,又不是宦海提攜,結一門有力的姻親確切能夠平步青雲,本身家大哥就是再有人提攜,也不能讀書仕進也不能縱橫闤闠,這門姻親結上,也幫不了甚麼,還不是守著自家一畝三分地度日。

張昭華見東西差未幾不會變動了,就執筆寫了統統納采聘禮,這也是端方,納采、納征和請期,都要具謄寫明,呈送女方家。

明朝之前的婚禮一共六道法度,問名、納采、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到了明朝時候就精簡為四項:納采、納征、請期和親迎。

響糖是喜喪、年節所用的糖供,有人物、鳥獸、魚蟲、果類的各種形狀,像個大拚盤一樣擺成一桌,論桌而賣,隻在城裡有賣,用作納采是很有麵子的事情。王氏本來已經跟張麒說好了,讓他去城裡買芝麻的響糖,但是張升已然定下了本年新出的灌香糖,並且托人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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