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是本朝施耐庵創作的,並且就在她這一代,是洪武年間成書的。作者在寫到梁山豪傑揭竿造反的時候恰是天下豪傑逐鹿抵擋元朝統治的時候,但是比及本朝太祖定鼎天下的時候,施耐庵就開端謹慎謹慎地措置這本書了,先在書名前麵冠以“忠義”二字,然後著筆凸出宋江等人隻反贓官不反天子的主張,最後乃至呈現了征遼、征方臘的故事情節。
“就是三教神仙下凡互助武王伐紂的故事啊。”張昭華又問了一遍,確信端哥兒是真的冇聽過書裡神祇的名字,心下不由大喜。
就算她寫了出來,就算她一下子就找到了門路能夠印刷出版,但是一個山溝裡呈現這麼一本表示改朝換代的奇書,遍及天下的錦衣衛莫非是屍位素餐的嗎——這個期間是不答應如許的書出來的,張昭華記得很清楚的一件汗青事件就是統治者對待《水滸傳》的態度。
“你可真聽話,你娘讓你乾甚麼你就乾甚麼,”張昭華天然明白嶽氏為甚麼不讓端哥兒去看甜甜,不過是怕過了病氣,便道:“你娘還讓你不要偷跑呢,你如何就偷偷跑出來不號召一聲呢;你娘還讓你不要扯謊呢,你不是還是說了大話?”
張昭華說得鼓起,把二郎神如何劈桃山救母的故事說了一遍,端哥兒一副聽得出神的模樣,道:“我本來看過一齣戲,和你說的這個二郎神有點像,不過冇你說的成心機。”
“她抱病了,在西屋躺著呢。”端哥兒道。
看來寫書甚麼的純屬癡心妄圖了,弄不好還要給家人招來災害。張昭華髮明她自來了這裡,就彷彿上一輩子所學的統統都不能用上了,她冇能依托所學給家人帶來財產,也不能走宦路過濟進步職位,因為她是個女娃,女人在當代是做不出甚麼經天緯地的大事情的。
“對對對,都是我,”張昭華哈了一聲,道:“現在我要去看甜甜了,你是個聽話的孩子,就不要跟來了。”
想了想張昭華又泄了氣,說實話這是個不實在際的胡想。她對於整本《封神演義》的大抵內容固然曉得,但是論到遣詞造句,她也不是過目不忘,不成能記得一清二楚,也不成能寫出連貫暢達的一整部小說出來。
張昭華哦了一聲,俄然想起跟端哥兒一起來的阿誰小女孩,就問道:“如何一向冇見甜甜?”
明天全部行酒禮的處所不在糧長家裡,糧長家處所並不太大,隻是作為迎賓和序禮的處所,驅逐州官、縣官和從屬官吏的地點。
看來這時候怕還真冇有《封神演義》這部作品呢,如果我先把這個故事寫出來,算不算抄襲呢,能不能賣錢呢——
“封神榜?”端哥兒更是聞所未聞:“這是甚麼?”
但是帶著如許的影象,她就老是墮入一種能不能為這個天下做一點甚麼事或者能不能竄改一點點汗青的思考中,然後再看一看本身這一具小小的身材,這的確就是徒增煩惱。
“你可真不讓人費心,”張昭華轉過身來俄然在端哥兒肩膀上重重掐了一把,大聲問道:“你到底聽誰的!”
張昭華一聽這故事和西紀行裡差得遠著呢,她曉得《西紀行》是明朝中前期的作品,但是封神演義呢,她就不太肯定了,但必定不會是清朝的作品,便問端哥兒道:“那你聽過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