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樓上第三次掛白旗了，但之前兩次高煦不予理睬。王貴也是跟從燕王打過靖難之役的，來到濟南城下，就想起了讓燕王受挫的濟南之役，特彆是城裡掛白旗――當時守城的鐵鉉也掛白旗投降，成果是詐，若非燕王有天佑，也就被高天子的鐵牌給砸死了。

漢王的兵朝城裡喊話，“漢王有令，開門迎降者不殺，守一日殺十之三，二日殺十之七，守三日，城破雞犬不留！”

張昭華猝不及防之下後背被撞得生疼，她吃痛地瞪大眼睛，卻瞥見高煦貼身過來，那隻捏著她後頸的手掐在了她的脖前，並且更加收緊了：“我的好嫂嫂，不在後宮裡呆著，卻千裡迢迢呈現在了山東，還在白蓮教的賊巢穴裡，我要看看你如何解釋！”

“高煦、咳高煦，”張昭華不能禁止地顫抖：“你瘋了嗎？”

高煦看這個臉已經憋得通紅眼白都將近翻出來的女人，手上的力道略微鬆了一點，卻仍然死死掐著，任由部下的這個女人暴露驚駭和顫栗的神采。

張昭華坐在筐子裡從城樓上縋下去，一下來就被製住，鉗著胳膊被押到了高煦的營中。

“牲口！”張昭華咬著牙謾罵，雙拳握得死緊，聲音裡帶著冰冷的恨意。扯破般的疼痛令她連閉眼都做不到，而一滴滴帶著血腥味的汗水滴下，流過她的睫毛，恍惚了視野，讓她看不到他眼中噴薄的慾望和猖獗。

“殿下，”批示使王貴道：“樓上又掛了白旗！”

她是如何的忘乎以是、對勁高傲，為甚麼自傲到高煦這個已經成了敵手的人，能替她諱飾？如何會如許？她的思路在狠惡的鬥爭間斷斷續續。

高煦捏住了她的下巴，一雙眼睛搜尋來去：“山東已經到了人相食的境地了，你是如何活下來的，我見過的那些賊寇裡，女人都是擄掠去做兩腳羊的，苟延殘喘活著的，也都是出售色相，你也是依托這皮肉，活到明天的嗎？”

她從牙縫裡斷斷續續地擠出不成形也不成聲的謾罵，但越是刺耳暴虐的謾罵，卻越讓高煦折騰地短長，乃至抓著她的腰坐了起來――這個行動讓她收回了長長的哀鳴，乃至高煦都無可忍耐地悶哼了一聲！

她滿身的肌肉緊繃起來，像在暴風驟雨中顛簸的劃子一樣，被折騰地很快脫了力，乃至已經看不清楚麵前之人，那伸向他眼睛的手指頭也被輕巧地翻開。

“咳，你放、放――”張昭華掰不開他的手，就胡亂去抓他的臉，也不曉得抓到了冇有，因為她的眼睛已經是冒著一片星星了。

“你本該就是我的，”她聞聲高煦這麼說：“六歲的時候，我給了你十萬貫的聘禮，不是嗎？”

張昭華被一雙充滿著肝火的眼睛盯著，身上一根根汗毛全都豎了起來。她一邊遁藏高煦近在天涯的身形，一邊又抓著高煦捏在她脖頸上的手往外拉扯，成果這隻大手反而越收越緊了，幾近讓她冇法呼吸。

張昭華又驚又怒：“山東、山東冇有人相食！”

“嗯……草民張朱，”張昭華見到高煦瞪大眼睛的模樣，不由得非常可樂，但她又不能笑出來，乃至還裝著男聲：“見過漢王殿下。”

張昭華尖叫起來，她被如許一種冇法擺脫的力量壓抑住，他毫不容情地壓抑她的抵擋，彷彿在用心禮服一隻脾氣暴躁的獅子犬，行動強勢但謹慎精準，步調明白。她的手被反綁了起來拉在了頭頂，兩條腿在踢踏中被他摸到了腳踝，彷彿傷過的骨骼他能曉得，一推一拉之下，熟諳的疼痛再次傳來，讓張昭華如許風俗了疼痛的人也痛苦到有力爬起。